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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出了門,司安玥才嘀咕一句:「說不要著涼,又不讓關門……」
梁昭昭主動解釋道:「這木炭是才燒出來的,品質並不好,產生的煙氣可能有毒,若吸入體內,輕則頭暈眼花,重則喪命。」
「是嗎?妹妹你懂得可真多!」
還沒有走遠,把她們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司行簡:「……」
他從未發現玥兒這小丫頭是如此雙標!
他不是也懂嗎?怎麼他說出來就是多事呢?
司行簡出來是找趙滿有事要問的,他讓趙滿和如煙查的事情,現在想必也該有個結果了。
趙滿等人不是在廚房,便是在廚房不遠處。他們除了木槿皆是男子,自然要和主子家的千金避嫌,所以都不會往那間屋子旁湊,便是之前他們看到主子急匆匆地帶人進去,沒有主子的吩咐,他們也就呆在原地。
趙滿帶著兩個兄弟在院子裡烤肉。
他們這些人免不了在風餐露宿,別的廚藝或許不好,但烤肉一道,他們絕對是熟能生巧,得心應手。
而且,這裡的廚房簡陋,碗筷不夠他們這些人用,所以這肉還是烤著吃比較方便。
而木槿則和趙清兩人在廚房裡燉了點肉湯和米粥,如今天寒,他們還是要喝點熱湯的,更何況這三隻兔子也不夠吃,還能用肉湯泡他們隨身帶的幹餅子吃。
深山的寺廟,本應是佛門清淨之地,如今院子裡瀰漫著一股肉香。
司行簡走過去,抬手止住要起身行禮的幾人。
他在篝火旁坐下,伸手拍了下一旁的蘭蘭。
之前這些人還會害怕這麼大的豹子,後來得知蘭蘭只吃熟肉便不再那麼怕了——這野獸再通人性,總不能把他們烤了吧?
蘭蘭見司行簡過來,立馬精神了,「烤肉!」
之前司行簡答應過蘭蘭的,自然不會食言,只是現在他有別的事要做,只好先安撫一下蘭蘭,讓它稍等一會兒。
他對趙滿道:「之前可查出什麼來了?」
趙滿之前的事辦得不好,現在聽他這麼問,忙從外衣的夾層裡取出一封漆封著的信,交給了司行簡。
這裡面便記了梁氏和離之後回到越州的大致經歷。
梁淑英帶著昭昭回來後,先是拜訪了梁氏的宗族長輩,表明了她已經與原主和離,現在要自立門戶,收養了昭昭給她養老,改名叫梁昭昭。
她父親已經去世,本來也不打算再和繼弟梁書文有什麼糾葛。但她不欲麻煩他們,他們卻覬覦上了她帶回的財產。
王氏給梁父生了個兒子,名叫梁書文,是個吃喝嫖賭無所不通的紈絝,本來就撐不住事兒,梁父一死,更是沒人能管住他,不出兩年就把家產敗了不少,在他母親被原主滅口,他更是無人約束。
後來梁書文雖然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收斂了些,但他們一無生財之道,只是坐吃山空;二是鋪張慣了,就算稍微收斂也還是於事無補。
等梁淑英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梁家已經只剩一個空架子,差點要把老宅賣了。
梁書文見和離回來的異母姐姐似乎帶了不少財物回來,便打上了她的主意。
可梁淑英自成一戶,梁書文無法悄無聲息地侵吞她的財產,他便想了個陰損法子:找人做了個局,說是他欠錢未還,現在只有梁淑英這個做姐姐的還了。
一群土匪一樣的人,到了梁淑英家,又砸又搶,還威脅不還錢就把她們賣了抵債。
梁淑英只能把錢出了,後來梁書文更是得寸進尺,動輒就想法子來要錢。
她明白僅憑自己守不住那些錢財,再加上考慮到梁昭昭——一個跟著和離母親的女兒,且名義上還是養女,昭昭在婚事上就有點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