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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昭也聽明白了他的暗示——因為他養母對他好,他才不會想著找回自己真正的親人。
她的情況確實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其實她在問出口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偏向。
她到現在都沒有找機會離開,不久能說明問題了嗎?
眼前的那團白霧似乎慢慢散去。
梁昭昭揚唇一笑,「再要一個牛舌餅吧,和山楂糕,都裝成兩份。」
看玥兒之前的樣子,似乎不太愛吃甜的。
她給玥兒帶了吃食,不能不給父親帶。
梁昭昭想起那個荷包,開啟一看,裡面裝著十幾個銅板,幾塊碎銀子,剩下的都是銀票,除了一張面額一百兩的,其餘的都是小額的,但加起來也有將近二百兩。
真是大方啊,這抵她四年的月錢了。
梁昭昭付了錢,提著個竹編的食盒回去。
一路上,木槿就沉默都跟著,沒有多問半句。
梁昭昭主動問道:「你會向父親匯報嗎?」
木槿依舊語焉不詳,模糊道:「主子讓我來保護你的。」
她一個下屬,哪有什麼選擇?只是按吩咐辦事,主子問了,她就說;主子不問,她也不會主動提。
現在她也不能向這位難纏的小主子承諾什麼,更不敢直接答「會」。
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木槿在心中默默嘆氣,跟眼前這位一比,玥兒小姐要可愛得多。
梁昭昭「噗嗤」一笑,「你們說話都這樣嗎?巧舌如簧,模稜兩可,好誰也不得罪?」
木槿扯下嘴角,沒有答話——她能得罪得起誰?多說多錯,萬一像趙滿那樣被懷疑,或者惹了小主子不喜,那她肯定落不到什麼好。
可是木槿就算不多言,她的態度已經顯露出不少問題。
梁昭昭也愈發覺得她的父親不是個普通人,單看他的這些下屬就能看出來。
總覺得今後的生活不會那麼平淡啊,梁昭昭忍不住在心中感嘆道。
回去後,梁昭昭獨自帶著一份茶點去見司行簡。
令她意外的是,對方絲毫沒問她之前做了什麼,但她又覺得他本該如此。
他還讓她把荷包直接收著,說是給她的零用錢;至於茶點,他只留下了那份牛舌餅,還說「山楂糕是你喜歡的,留著吧。」
梁昭昭只以為是如煙和他說的,並不做他想。
這種口味偏好,她也不會刻意隱藏,若是有人留心,總能發現的。
可惜,她的母親不知道,或者說,從未留過心。
在這處不算偏僻卻略顯冷清的小院中,梁昭昭難得享受一段溫馨靜謐的時光,她隨意翻看著早已能背下的醫書,偶爾用銀簽子扎一塊山楂糕吃,絲毫不在意外面風雨欲來……
傍晚,一家酒館的大堂。
一位衣衫並不華貴、頭髮亂糟糟的醉漢,頗為豪氣大著舌頭喊了一聲「小二,再上一份鹵豬耳朵!」
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壇最貴的燒刀子,兩個空盤子只剩醬汁。
他的話音剛落不久,又有幾位客人走了進來,前面的那位一見他面前擺的碗碟,就面露不虞,挑眉道:「好你個楊二虎,有錢來吃酒,也不說先把欠我的銀子還了。」
往口中攮了一大筷子鹵豬耳朵的楊二虎半眯著眼,看向說話的男人,然後含糊道:「是趙大哥啊,來,小弟請你吃酒!」說著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
手掌移開之後,露出下面的幾塊銀踝子。
楊二虎把一塊足有五兩的銀子往旁邊一挪,「這不是沒有遇見你嗎?就這點小錢,你還揪著不放……嘖嘖!」
那位姓趙的也不嫌棄他的語氣,更不嫌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