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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霖淮嬉笑著去勸陳員外,「爹,兒子已經在參將府那裡報上名了,不去是不行的。」
「我會去參將府那裡把你的名帖撤回來, 你若是實在想做事, 明日就去鋪子裡幫忙!」
見陳員外不是開玩笑的, 陳霖淮的神色也正經起來。
「爹,你也知道我從小就不喜歡看帳本的。以前你從不逼兒子做事, 今日這是怎麼了?兒子應徵哨兵也是為了保一方平安,又不是做壞事。」
「那也不行, 無論是去剿匪還是考武舉都不許去!」
「爹……」
陳霖淮急了, 「您說什麼都晚了, 兒子喜歡習武, 已經立志要去參加武舉, 建功立業。明日兒子就要去臺縣大營操練,您不答應兒子也要去。」
「淮哥兒……」
陳員外的聲音嚴厲起來, 面上已經有了怒容。
明蓁忙起身賠罪:「爹請息怒……」
「淮哥兒媳婦, 你來說說, 你也希望你夫君考武舉,他日徵戰沙場,用命來換取榮華富貴嗎?」
明蓁面色驟變,「爹這麼說,兒媳真是惶恐難安,在兒媳心中自然是夫君的平安更為重要。」
「哎呀,爹,你怎麼嚇唬我娘子呀!」陳霖淮見明蓁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忙安慰她,「參將府徵召的這一批哨兵只是為了維護臺縣至濟州一段的運河漕運安全,阻擊水匪,並沒有什麼危險的。」
「夫君,此事你不要著急,不如聽聽爹的意見,咱們從長計議。」
明蓁心中也是擔憂不已,水匪可是殺人越貨的,官府都要派兵圍剿了,怎麼可能沒有危險。她雖然支援陳霖淮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但也不希望他以命相搏。
見自己最在意的兩人都不支援自己,陳霖淮很是無奈,他眉頭緊蹙,長嘆了一口氣。
緩了半晌他才重新一臉鄭重地跪到陳員外面前。
「爹,兒子自小頑劣,沒少惹禍,是您不辭勞苦教養兒子成人。如今兒子也已成家立室,自是不能一直躲在您的羽翼之下,安享太平。兒子也想將來有一日可以有能力護著父母妻兒,而不是庸碌一生,無所作為。」
「夫君……」
明蓁眼裡有淚光閃動,脈脈凝視著他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陳員外也怔在那裡,神色凝重。
「淮哥兒,無論爹怎樣阻止,你都鐵了心要去應徵剿匪了是嗎?」
「爹,請恕兒子不孝!」
陳員外嘆了口氣,「罷了,既然如此,爹答應你。但是考武舉的事爹不同意,若你想謀個一官半職,爹自會為你打算。等到合適的機會,會花銀子給你捐個功名的。」
陳霖淮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一半,也就不再繼續和他爹爭執,忙嬉笑著起身。
「多謝爹!」
陳員外故作氣惱地揮了揮手,「快回房去吧,少在這惹我生氣!」
「那兒子這就走了!」
陳霖淮忙牽起明蓁的手就要往外走,明蓁忙施禮告退。
他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陳員外卻一直愣愣坐在那裡。
一個身影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輕聲道:「老爺……」
「成伯,這些年我一直縱著淮哥兒,不逼著他讀書習武,原是盼著他安穩一生的。可是如今淮哥兒卻有了自己的主意,依舊想要踏上從軍這條路,我違背了當年在姐姐面前立下的誓言!」
「老爺,您不要這麼說。」成伯面上也有悲痛之色。「少爺是侯爺的骨血,英勇之氣自是血脈相承的。他自小就愛習武,天資聰穎,若不是遭逢巨變,如今也是位威武不凡的少年將軍了。」
「呵!」陳員外冷笑一聲,「什麼將軍,我都不稀罕!當今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