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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蹭了下她的胳膊。
夏扶風在身後蹙了蹙眉。
「那客人在哪裡?」夏扶風一把將望舒推開。
「這位官爺怎麼不知憐香惜玉呢?」望舒還在發嗲,被夏扶風一記凌厲的目光掃過去,沒了氣焰,「剛才大理寺的官爺知會過,可能還會來問話,所以貴客在樓上客房歇著。他是奴家的常客,名叫劉松泉,這在風月樓帳房名冊上都能查得到。」
陸微瀾輕笑。
有些人喜歡用沉默來掩飾,有些人則喜歡用解釋來掩飾。
總之都是掩飾。
望舒她與白日見的時候不同了。
陸微瀾:「可以帶我們去見見他嗎?」
「自然可以。」望舒的眼神閃爍了下,「剛剛的幾位官爺也見過,奴家這就帶兩位官爺去。」
說著她快一步走在陸微瀾的身前,引著二人上樓。
到了客房門口,望舒沒有敲門,直接將房門推開,請兩人進去。
叫做劉松泉的客人,年近四十,此時正躺在床榻上,見有官府的人進來才懶懶的起身。
然而人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屋子的味道。
陸微瀾前世參與過一件情殺案,兇手在和被害人歡愛後將人殺死在床上。
當時她被叫去分析兇手將被害女子擺出特定姿態是出於什麼犯罪心理。
因為兇手採用的是注射死亡的方式,屋內沒有血腥味,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竟然還去問法醫這到底是什麼味道,結果被人嘲笑她「一把年紀」還人事未知。
想到不堪回首的尷尬往事,陸微瀾的臉頰不知覺的紅了。
夏扶風則上前一步,甩甩手中的鞭子,卻忽然問道:「這屋子裡什麼怪味?」
「噗!」望舒一下子笑了出來。她死性不改,眉眼帶了幾分風情的看向夏扶風:「這位郎君看著也不小了,卻連這男女這麼點兒事都不清楚。」
看來夏扶風和李蘅還沒有圓房。
不巧的是,李郴和李蘅這兩個尾巴突然進了屋子。
儼然就是來看她們破案的觀摩二人組。
或許也是不放心她們二人,畢竟樓上有窮兇極惡的殺人兇手。
不過這進門的時機簡直太不湊巧了。
陸微瀾尷尬得想用手指摳地,夏扶風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她的眼神冷下來,一鞭子甩向望舒頭上的簪子。
玉簪「啪嗒」掉在地上,碎得稀碎。
陸微瀾:「……」
夏扶風這個鋼鐵直女,看來她和李蘅的先愛路還得走很長。
望舒被嚇得不輕,哪裡還顧得上那支玉質上乘的簪子,顫顫巍巍道:「官爺莫要生氣,奴家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發生這樣的小插曲,陸微瀾的尷尬倒是被緩解了幾分,她便繼續開始審案,問劉松泉道:「你是幾時來的風月樓?」
劉松泉此時依舊坐在榻邊,想了想才道:「大概酉正時分。」一副氣力不足的樣子。
夏扶風:「到梅香居後就直接上了二樓?」
劉松泉揉了揉太陽穴,這才道:「在樓下吃了一會兒酒。」
「然後呢?」陸微瀾繼續追問。
「然後?」劉松泉似乎有些疲累,有些煩躁,「然後就幹我應該幹的事,這些剛才不是都問過了。」說完便有氣無力的喘息起來,好像這些話用盡了他餘下所有力氣。
望舒見狀,趕緊來打圓場,「兩位官爺莫要怪罪,劉郎他確實有些疲乏了。」
陸微瀾笑笑,「望舒都知倒是很。」
望舒卻也笑了,「幹我們這行的,能伺候郎君們是我們的福氣,哪敢喊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