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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承熙隨意道:「那便封她個官兒做做。」
葉汝真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那日趙晚晴聽她講解時,一臉認真,眸子瑩亮,顯然對司妝一職極感興趣。
若是就這麼把她送進內宅,倒是可惜了。
「隨你。」風承熙對這件事的興趣只到賜婚為止,且「賜婚」都是一時興起,對於其它的全不在意。
風承熙借康福之手給了白氏一塊宮牌,方便白氏入宮為雲安公主備妝,也方便葉汝真不時去瞧瞧外祖母。
論司妝手藝,白氏才是真正的宗師,葉汝真把趙晚晴引薦給白氏。
白氏入宮時,趙晚晴可以從旁學藝,休沐之日,趙晚晴也常去鋪子裡幫忙。
一來二去,葉汝真倒是和趙晚晴漸漸熟絡,遇上什麼疑難,也會來問葉汝真。
趙晚晴已知賜婚之事,她的反應和袁子明如出一轍——臉紅得像出鍋的螃蟹。
葉汝真悄悄告訴袁子明,詩可以不必寫了,安心等趙晚晴三年後出宮便成。
哪知袁子明臉紅紅遞過來一份更加考究的詩箋:「寫還是要寫的……我又寫了一首,阿成你替我瞧一瞧……」
葉汝真:「………………」
葉汝真改詩是不可能改詩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更何況她心裡揣著疑問,也無人可以探討,便認真問袁子明:「袁兄,你看我生得如何?」
袁子明張口便答:「好看啊。」
葉汝真:「比姜家大小姐姜鳳書如何?」
袁子明一愣:「這怎麼比?她是女子,你是男子。」
葉汝真想想也是:「那比陛下如何?」
袁子明吃驚:「你竟敢與陛下比容貌?阿成,你不是一向說皮囊乃身外物嗎?為何這般在意起來?」
葉汝真倒也不是多在意。
她對自己的容貌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好看是好看的,但如果說姜鳳書那種難以抵擋的艷光、風承熙懾人心魂的容色是山珍海味,她的好看應該就像一盤家常菜。
就確實是好看,但也不會好看到了不得的地步。
可風承熙最近總是看她看到發呆的地步。
言語之間,也對她的容貌過分在意。
這讓葉汝真對自己的長相生出了一絲困惑。
要麼是她瞎。
要麼是風承熙瞎。
袁子明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變了變,上前一步,湊近葉汝真,壓低聲音道:「阿成,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真的……侍寢了?」
葉汝真:「……」
這話很難回答。
她確實是侍寢的,但不是袁子明指的那種侍寢。
袁子明從她臉上的豫疑看出了答案,頓時痛心疾首:「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難怪,難怪你一開口,陛下竟然願意為我和晚晴賜婚!」
葉汝真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與成書》在坊間大肆流傳,風承熙不單沒有禁止,反而像是推波助瀾似的,時不時就要搞出一些惹人議論的事情。
比如御駕親臨胭脂鋪。
比如聽經之時抱起葉汝真奔向寢殿。
這些都被寫入了書中,並新增了各種入骨描寫,生生編成了兩段活色香香的床戲。
她不知道風承熙到底打算幹什麼,只能向袁子明道:「放心吧,你兄弟我守身如玉,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祖宗的事。」
袁子明神情悲壯,淚眼汪汪。:「阿成,我信你!」
葉汝真:「……」
葉汝真因為那支福簽不敢去慈安宮,趙晚晴則被風承熙冷冷地送過一記眼刀後,不再去去明德殿求學,兩人便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