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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承熙只見她額角汗水淋淋,強自壓抑著急劇的呼吸,低低的喘息聲像小貓爪子似地在風承熙胸膛裡來回地抓撓。
「幹什麼去了?」
風承熙壓低聲音問。
葉汝真沒說話,把那張福簽遞過去。
風承熙的臉色沒有太大變化,但眉眼裡透出一股鋒利的寒氣。
葉汝真知道他明白了。
「陛下……」葉汝真挨近一點點,「要不,臣辭官回家吧……」
風承熙掃了她一眼,那點寒芒雪意把葉汝真掃了個正著:「你是覺得朕護不住你?」
葉汝真當然沒膽子說「是」。
但她確實覺得這是個脫身的好機會。
於是泫然欲泣道:「臣只是不願陛下和太后之間因臣起爭執……」
「閉嘴。跪好。」
眾臣只見這起居郎進進出出,和陛下黏黏糊糊不知在說什麼,被陛下訓了一句之後終於收斂了一些,跪正來。
葉汝真自己還在尋思怎麼才能讓風承熙同意她辭官,一直跪著的風承熙忽然驚訝地轉過臉來,一把扶住她:「葉卿,你怎麼了?!」
葉汝真:「……!」
「裝暈。」風承熙極低的兩個字落在她的耳裡。
葉汝真閉上眼睛,身子就猛然一輕,落進一個懷抱裡。
這個懷抱結實有力,帶著溫暖而熟悉的龍涎氣息,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劃過她的面頰,那是風承熙通天冠上的毓珠。
「葉卿,葉卿你怎麼了?!」風承熙的聲音聽上去滿是驚慌,「大師,大師快給葉卿瞧一瞧!」
葉汝真:「……」
論演戲,陛下若是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漫長的跪經被這插曲打斷了,葉汝真被送回明德殿,瞭然大師的診斷也出來了——葉汝真感染了風寒,需要靜養。
「這樣,就沒人能把你帶到慈安宮了。」風承熙道,「這還不是你抗命,而是你擔心把病氣過給太后,一片忠心,天地可表。」
「……」葉汝真,「那陛下呢?旁人就不怕臣把病氣過給陛下?」
「朕是真龍天子,豈能與凡夫俗子一概而論?」風承熙傲然說完,往床上一歪,「再說了,朕是昏君嘛,沉迷男色,為情痴狂,合理得很。」
說著,風承熙嘆了口氣:「不過,為了避免給慈安宮可趁之機,葉卿你休沐之日最好也不要回家了,畢竟離了皇宮,朕便是想保護你也沒法子了。」
葉汝真:「……」
陛下您眼角的笑意不要那麼明顯,這話是不是可以顯得更真誠一些?
葉汝真恍惚就有一種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錯覺。
正直的臣子遭受太后迫害,為了不連累主君,寧願辭官歸去——明明是忠臣與賢主的戲份,怎麼就在風承熙手裡變成了昏君與弄臣呢?
她鬱悶得很,拂了拂袖子,起身。
一樣東西從袖中飄然落下。
風承熙拾了起來,展開一瞧,頓住。
葉當真:「!!!!」
這是袁子明那封情書。
第34章 情詩
「葉卿這是又看上了哪位美人, 時時都不忘寫情詩……」
風承熙說到這裡微微一頓,「這不是你的字跡……這是旁人寫給你的?」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朕的後宮中,有人給你寫情詩?……是哪個?」
葉汝真聽他最後一個字像是從冰窟窿裡掏出來似的, 頓時一個激靈。
後宮中人給別人寫情詩要不得, 別人給後宮中人寫情詩豈不同樣是完蛋?
「沒有沒有, 不是不是……」
可否認歸否認,底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