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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樣的唇,塗上胭脂會是怎麼樣……
葉汝真只見風承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嘴角還浮現一絲做夢般的笑意,忍不住喚了一聲:「……陛下?」
「嗯……啊,何事?」
「陛下若無他事,該起駕了。」葉汝真提醒道。
在外面越久,人家編排得就越多。
「嗯,葉卿隨朕一道回吧。」
「……」葉汝真,「臣這邊一時走不開,而且……臣要是這麼隨陛下回去,那書上還不定怎麼寫陛下和臣呢。」
風承熙一笑:「書裡的起居郎若是有葉卿這等風姿,那昏君沉迷男色,倒也不足為怪。」
這話讓葉汝真心裡一跳,忍不抬眼。
風承熙輕笑出聲:「逗你玩的,膽子忒小了。」
葉汝真想,今天陛下的心情可真好。
肩輿起駕,葉汝真隨百姓們一起跪在地上,恭送風承熙啟駕回宮。
最後一個羽林衛離開人們的視線,街上像是要沸騰起來一般。
開張這一日,白氏胭脂鋪裡三個月的備貨,全部售罄。
白氏聽葉汝真說起雲安公主在花筵那一日臉上起疹子的事,說道:「倒也未必全然是脂粉的原因,也許公主的肌膚原就比旁人要嬌嫩一些,你瞧著覺得公主的肌膚怎麼樣?」
葉汝真真正見雲安公主就是花筵那一次,後來在護國寺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委實答不上這個問題。
為公主備妝奩,茲事體大,葉汝真第二天早上一入宮,便向風承熙懇請讓白氏入宮見公主一面,這樣才好為公主專門準備合適的脂粉。
午後時分,康福出宮,帶著腰牌來接白氏。
白氏入宮之後,按理是直接去見雲安公主,但宮人為討好葉汝真,悄悄把訊息送到御書房。
風承熙正在召見戶部和吏部的大臣。
上回說的蜀錦之事,蜀中太守的回函已經送到京城了。
太守說,因為去年春天蜀中天寒,又多雨,桑樹出芽晚,蠶繭又黃又小,無論是做絲線還是做綢緞,成色皆不佳。
為免砸了蜀錦的招牌,瑞王下令新繭皆不得做錦,是以蜀錦供奉暫停了一年,只能以頭一年的充用,但今年陽光好,雨水適宜,新蜀錦很快就能上市了。
瑞王一支數代前便就藩蜀中,按輩份是風承熙的皇叔。
風承熙把奏摺擱下,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辦得倒挺快。」然後便讓臣子們退下了。
他坐在案後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小內侍悄悄兒來找葉汝真,他倒看見了,問是做什麼。
葉汝真告訴他,白氏入宮了。
風承熙精神一振:「走,咱們陪外祖母逛逛去。」
葉汝真:「……」
兩人都是「外臣」,按例不得入內宮,便在御花園等白氏。
那片薔薇緊密結實的花苞已經在春風中開始舒展,露出了尖頭一抹嫣紅,有一朵已經迫不及待地開了一朵。
風承熙將那朵折了下來,剔去刺,別在葉汝真的官帽邊上。
時下士人愛簪花,別有一股風流。
風承熙別好後端詳一下,覺得葉汝真簪花比任何士人都好看,若是別在髮髻上,不知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葉汝真禮尚往來,薔薇尋不見,遂去折了一支海棠。
海棠已經將謝,花開得疏淡,好容易找著一隻花朵齊開的。
風承熙微微俯首,嘴角淺淺含笑,葉汝真踮了踮腳尖,替他簪上。
兩人彼此打量,相視一笑。
春風拂過,滿園花葉輕拂,空氣裡的花香甘甜如蜜。
那頭康福引著白氏走過來。
兩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