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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型師不是太敢下手。萬一剃完了小姑娘反悔了怎麼辦?找他要頭髮可變不出來啊?
茜瑤內心流著血淚:「認識的朋友化療剃光了頭,為了支援他, 我也決定剃頭, 請將我的頭髮收集起來,我想將來用它做個假髮送給對方。」
髮型師不由流下感動的淚水:「真是感人的友情, 放心吧,我會儘量完整儲存你的頭髮。不過我建議還是直接買做好的假髮比較好, 造型也更好看。」
「您這裡有現成的嗎?」
「有我之前用來練習剪髮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便宜賣給你一套先湊合著用。」
「好的,那就勞煩你了。」
茜瑤聽著剪刀在頭上咔嚓咔嚓, 內心繼續滴著血淚。
對不起, 實在是對不起, 為了逃避體檢出問題,我只能這樣做了。我真的對不起你,會給你寫一封信說明情況,真的對不起!
茜瑤現在覺得比起什麼靈異科幻這個副本,竟然是她經歷過最可怕的副本了。有什麼比讓女孩主動去剃光頭更可怕的事?沒有了!
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最終頭髮全部剪完了,也不知道小絲絲具體是偽裝成了哪根頭髮,反正混在一起看不出來,她請求髮型師拿了個袋子將所有頭髮都裝起來,打包讓快遞送回家去。她自己則戴上新拿到手的假髮,深吸一口氣,去找安德烈了。
她已經盡力了,如果這樣還被查出什麼問題,只能說實在是沒有辦法,她已經把自己能做到的全做到了。
她現在唯一的祈求,就是戴好假髮不要掉。
安德烈是有點奇怪,她怎麼忽然換了個髮型,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是一頂假髮,於是並沒有追問緣由。如果讓他知道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她根本沒去看醫生,而是去理了個光頭,不知道安德烈會是什麼表情。
安德烈帶他去了一個房間,裡面有很大型的儀器和一些穿著白大褂的人。那個大型儀器有點像安檢措施,又有點像核磁共振,總之是人直接走過去,在中間停留一下再走到對面去,之後還要抽血檢驗等等。
檢測過程中,茜瑤一直都挺緊張,生怕小絲絲沒有隨著頭髮一起走,而是潛入自己身體什麼地方被掃描出來。
不過後來她又一想,頭髮本身也不容易在x光之類的東西里被掃出來,這麼想著她鬆了一口氣。
「這種檢驗真的有用嗎?」
她忍不住這樣問。
安德烈抱著胳膊回答:「之前有一個隊員曾經掃描出來一個在腦中寄生的巨大卵塊一樣的東西,總之掃一下總比不掃強就當體檢。」
茜瑤吞嚥一下:「我可以問一下,那位隊員,後來怎麼樣了?」
安德烈聳聳肩:「這我怎麼知道,反正後來沒見過他了。哪怕能做手術拿出來,動過開顱手術的人也不可能再去做外勤。」
再也沒見到過?茜瑤打了個冷顫。真的因傷退休反而是最好的結果了。想想看這家公司為了蒐集樣本,不惜讓員工冒著生命危險與怪物搏鬥,這種情況下遇到了被寄生的個體會怎樣做?比起分割取出,更有可能整個人作為樣本用於研究吧。
茜瑤越想越害怕,她現在的情況簡直就是做賊心虛,檢測的人稍微有什麼動靜,她就擔心是不是已經被發現了。
幸好整體一套檢驗下來,對方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有些檢測需要花更長的時間來確定,這種死緩的感覺太難受了。
倒是躺下來做檢查的時候再一起來假髮有點歪,被人注意到還特意提醒了她一下。
……再次感覺到熟悉的社會死。怎麼說呢,死多了也就成了習慣,現在她已經臉皮相當厚了。被問起來也只說自己頭髮很稀少,所以索性戴了假髮,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