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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筵神情終是有了點變化,「不管師尊信不信,我答應過你的事,從不會食言,只不過師尊的心思並不難猜,便連藏匿也不願藏,隨意一猜就猜中了。」
「但是師尊……」慕容筵眼神自寧既微面上掃過,冰寒的視線刺得寧既微不由得偏過頭去,「你可曾想過,我是冥王,哪怕你想逃,可這凡人生死皆歸我掌權,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所以……師尊還是不要反抗的好,聽話留下來,我一定……」慕容筵越靠越近,氣息在寧既微側頸流連,纖長的睫毛濃密,微微顫著,牽出一片曖昧神色。
那種神色讓寧既微想到了某些不可言喻之事,他怒而推開了慕容筵,抬手擋在面上,「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
「你……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寧既微不想再去看慕容筵的神色,自顧自地說完了那句,「我可以幫你完成你的願望,只要你放我離開!」
那話一出,四周陷入了詭異的靜默之中。
寧既微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回復,才悄然去看慕容筵的神情,卻發現後者皺了皺眉,眼神並未落在寧既微這處,而是瞧著輪迴塔中一片虛無。
又過了片刻,慕容筵沉聲道:「自此塔入輪迴,需得歷經前塵,嘗盡粉身碎骨之苦,哪怕是如此痛楚,師尊仍要堅持離開我嗎?」
寧既微收回了手,握得有些緊,聽到慕容筵這類似讓步一般的話語,他原本是該愉悅的,可真正回答時,他卻只覺喉間乾澀,澀得發緊。
「是。」寧既微道。
「很好。」慕容筵輕輕笑了起來。
分明是笑,卻不帶絲毫情緒,不冷不熱,不鹹不淡,令輪迴塔中鬼魂哀嚎,哭聲不歇。
有風起……
慕容筵抱著寧既微離開了輪迴塔。
等寧既微反應過來時,這一切已經遲了。
冥王華服後擺曳地,靈力順著後擺越過殿前一級一級的階梯。
殿門大開。
慕容筵在一眾鬼差的注視下冷冷地開口:「傳百官,上朝。」
「是。」殿前的守衛依言退去幾位。
「慕容筵,你要幹什麼!」寧既微掙了掙,卻根本掙不脫慕容筵的懷抱,只得眼睜睜看著慕容筵將自己抱進了大殿。
二人同坐於主位之上。
「幹什麼?」慕容筵強硬地捏著寧既微的下巴,周身的靈力死死壓制住寧既微,逼得他動彈不得,「本王是否待你過於仁慈了些?嗯?所以讓你連本王的身份都記不清了,竟敢三番五次地違逆本王!」
話音落下,殿門處傳話的鬼差已經歸於原位,而在那鬼差之後,百官正浩浩湯湯前來,堪堪踏入殿門。
寧既微聽著那腳步聲,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你……你真的要……」
他依稀記得慕容筵說過,若是他離開慕容筵半步,一旦被發現的話,那慕容筵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他……
但……不可能的!慕容筵那時分明是氣話,寧既微不信,他不信慕容筵會這樣對待他!
「不可能……」寧既微皺著眉,嗓音都發著顫,「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不要!」
寧既微拼盡所有靈力想逃離慕容筵的桎梏,可他忘了,他的靈力本就是慕容筵給予的,只消慕容筵一個術法,他所有的靈力便能瞬時停滯。
「叩!」主位之下憑空出現了兩名鬼差,齊聲喊道。
再往下是百官入殿,眾人在那喊聲中一撩下擺,朝主位上的冥王跪了下去。
與此同時,冥王將懷中人調整了個姿勢。
腰間束帶被丟在主位邊緣。
「慕容筵!」寧既微氣得抬手便朝慕容筵揮去,但他此刻靈力被封,那一拳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