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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慕容筵握住了手。
慕容筵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搭在他腰側,稍稍使力一帶,他便被慕容筵禁錮在懷中。
「你現下的身份是府中之人,本殿是皇子,本殿要寵幸你,你高興還來不及,眼神怎會如此厭惡?重來!」
慕容筵用力地擁著寧既微,眼看著那人眼神驟生恨意,慕容筵卻只是冷笑,「本殿問你,本殿是皇子,如今要寵幸你,你該如何做?」
寧既微輕微地發著抖,那是太過憤然的表現,他死死咬著牙關,沒有作答。
慕容筵貼近他耳畔,感受著眼前人細微的戰慄,他無情地重複道:「最後問你一次,該如何做?」
寧既微掌心被自己掐出鮮血,血色在那白皙的肌膚上掛著,尤為刺目。
慕容筵在等他的回答。
等了半晌,直至四下俱靜,鳥雀不鳴。
寧既微才終於開口。
帶著些了無生氣的疲憊與妥協,他道:「我……該榮幸之至,謝殿下恩寵。」
一字一句都彷彿耗盡了他畢生的氣力……就好似鳳凰翱翔之時被折斷了雙翼,再難登於青天。
慕容筵卻只是搖頭,「你眼中毫無欣喜之意,這副不甘心的模樣要做給誰看?重來!」
慕容筵又一次吻了下來,不曾觸碰到寧既微的唇,只在他面上流連。
寧既微心下不可抑制地湧上厭惡之感,他指尖捏緊復又鬆開,但到底……不曾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躲了。」慕容筵眼底有了點真心的笑意,「很好。」
「只不過,你這眼神仍是有些瑕疵。」慕容筵撫上寧既微的眼角,細細地摩挲,「縱然不喜,也該藏匿於心。哪怕你對皇帝的恨意有多濃,殺他的心有多熱切,你都不應在這雙眼中透露半分,明白嗎?」
「明白。」寧既微氣息微顫。他忍了忍,最終將眼底那流露出的一絲不甘與痛恨皆壓了下去。
眼底清明一片。
慕容筵讚賞般看著寧既微,像是在觀摩一件珍藏多年的舊物。
他勾起曖昧的一笑,「那麼……重來一次吧。」
於是書房內不穩的氣息再次散開了來,寧既微在慕容筵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中逐漸趨於麻木。
到最後,哪怕是慕容筵的動作更放肆,哪怕他耳後已是因了熱度紅了一片,他也能做到視若無睹,全當這人不存在。
慕容筵抬起頭,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在寧既微唇上蜻蜓點水般印了一吻。
「賞你的。」他如是道。
「今日教的夠多了,便不再教你,回房休憩吧。」
聞言,寧既微緊繃的狀態終是得了一絲緩解,他無聲地頷首,算是應允。
「對了。」門扉被慕容筵推開,寧既微踏出書房時,那人語氣關切,「掌心處的傷,我讓大夫替你瞧瞧。」
原本那傷寧既微自己都快忘了,可慕容筵竟是記得。
也對,二人在書房中離得那般近,寧既微有什麼動作能逃得過慕容筵的雙眼?
自然是會注意到的。
「嗯。」寧既微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他邁開腳步,堪堪走出書房之際,迎面拐角處卻忽然走過來一個人。
那人似是對這皇子府十分熟悉,也不用下人引路,逕自便往書房這處走來。
寧既微不經意地一瞧,入目一張與慕容筵兩三分相似的臉。
錦衣便裝,那人舉止頗為隨性,抬了手便朝寧既微這廂揮,卻是在喚寧既微身後的慕容筵,「阿筵!為兄……」
那人話說一半,欣喜的語氣在瞧清寧既微之後戛然而止。
那人驟然停了下來。
寧既微正疑惑這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