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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寧既微絞著眉尖,認真地思考了一瞬,道:「兒臣想娶一個劍術絕佳的女子,琴棋書畫,嗯……她只需琴藝出眾便可,如此她便能像母后一樣,日日為兒臣彈奏。」
「劍術?」皇后低下目光,颳了刮寧既微的鼻尖,「這哪是對大家閨秀的要求?既微想清楚了?」
「嗯……」寧既微小小的手擁著皇后,索性黏著皇后不肯鬆手了,「母后還沒有告訴兒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
微風打斷了寧既微的回憶,那遙遠的記憶與現世重疊,一瞬間將寧既微的視線凝聚在了慕容筵身上。
慕容筵肩上的官黃被吹落,沿著慕容筵的腰線,打著旋委於暗色之下,委於那衣袍之上。
歲月靜好,那一刻寧既微的心隨著那官黃,被微風吹動著,泛起了漣漪。
無端地,寧既微撫上了自己的心口。
那一夜琴音徹夜未歇。
那一夜有人徹夜不眠。
第52章 屠殺緣由
李歸被投入了獄中。
慕容筵是清晨知曉此事的, 因而午時趕去獄中,日光正艷。
寧既微透過窗牖的縫隙,眼睜睜看著慕容筵離去之後, 方才衣著完好地出了府。
慕容筵不知道的是,寧既微除了近身襲擊,輕功亦是練得很好, 因而那皇子府從一開始便困不住他, 困住他的是慕容筵給出的賭約。
而寧既微今日悄然出府, 為的也不是別的。
只因他再一次收到了蕭裕河的信, 信上寥寥兩字:速來。
寧既微以輕紗遮面,自洇荷樓偏門而入,上了三樓。
甫一推開房門……
「既微你可算來了!」蕭裕河一把將寧既微拉入了房中, 隨後急切地關上了門。
寧既微被那力道拉得一踉蹌, 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坐在椅上揭去面紗, 抬眼問道:「你信中喚得那樣急,到底發生了何事?」
「何事?」蕭裕河扯開椅子坐了下來, 他以摺扇在桌面敲了敲, 「這話不該我問你才對嗎?你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在皇子府待了那麼久都不肯離開?是為了利用那位三皇子?」
起初蕭裕河聽聞寧既微被帶入皇子府,本想著寧既微輕功不差,逃出皇子府應當不費勁, 可他左等右等, 這數日已過也不見寧既微出府,不得已之下他才向寧既微傳信。
豈料這信是送到了,可卻不見寧既微回信, 蕭裕河想著寧既微既然能收到信應當也無大礙, 便想著再等一段時日, 但如今都快過去兩個月了,蕭裕河實是按捺不住,便將寧既微喚了出來。
聽聞「三皇子」一詞,寧既微心下無由來地顫了顫,他又想到了慕容筵今日出府的場景。
走得匆忙,會是為了何事?
「既微,喂!你怎麼不說話呀?」蕭裕河握著摺扇在寧既微眼前晃了晃,「還有,我給你的傳信,你怎麼也不回呢?我們都很擔心你!」
寧既微終是回過神,他視線低了下去,有些不敢直視蕭裕河的眼睛,只淡淡地道:「忘了。」
「忘了?」蕭裕河震驚地瞪了寧既微一眼,「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給忘了!」
「嗯……抱歉。」昨夜未眠,進食亦是極少,加之前日……寧既微覺著有些不適,皺了皺眉,「若是無其他事的話,我便先回去了,皇子府那處,離開久了,只怕會有人發現我不在房中。」
「回去?」蕭裕河更為震驚了,「等等,你等等!」
蕭裕河按著寧既微的肩,又道:「我給你捋一捋。所以你現下,是決定要利用三皇子進宮行刺,是也不是?」
肩上的力道不曾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