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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住在這個院裡,她是唯一院裡有一套房子產權的人。
「好,丁奶奶,只要何翠蓮同志是被人欺負的,我們婦聯就不會不管。惡人是必須付出代價的,情節惡劣的是要坐牢的。」
推著腳踏車,昭君進了大院,已經聽到聲音的人們,都站在廊簷下,看著昭君與何翠蓮。
最引人注目的是何翠蓮那雙凍的通紅的腳丫子。
不少的閒言碎語,都瞟向了住在最角落的康家,鄙夷,不屑,眼神如刀,刀刀劈向康家人。
康家三個小的,臉皮子薄,被左鄰右舍看的很不好意思,都回頭怨怪屋裡剛下班的大哥還有一直在家親媽:
三人共同的心聲是:【真是的,不喜歡大嫂打也別讓人跑出去啊。】
【丟死人。】
【大哥下手沒個輕重,打輕點,多打幾次就是】
沒一個覺得打何翠蓮是不對的 ,怎麼打,打沒打死,他們不管,就是不能讓他們跟著丟人。
丁老太太邁動著她的三寸金蓮,快速的進屋,找出來一雙大棉鞋,「翠蓮,給,我侄女上次落下來鞋,你先進我家廚房打些熱水,洗洗腳先借你穿上。」
「謝謝丁奶奶。」何翠蓮凍的鼻涕直流,一直擦著。
「不謝,別凍感冒了。」丁奶奶看不過眼。
昭君沒有說話,只是從挎包中掏出來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一支筆。
從遇到的第一戶人家開始採訪,她決定了要在輿論上佔據上風。
既要解決何翠蓮的問題,還要寫一篇新聞稿子,投去報社,然後在輿論上討伐康家母子,以及那三個沒人性,自私的小的。
「大爺,您好,我想問問您在這院兒住了多久?與康家平時的關係怎麼樣……」
接連問了幾個問題,一連貫的話的問出來,得到不少資訊。
她是利用何翠蓮去丁奶奶家裡洗腳借鞋的時間採訪。
等下得有場大仗要打,對付的一對惡母子。
周圍的人早就看不慣康家母子,特別是康家老太婆,實在是可惡。
在大雜院裡,她是出了名的無賴,家家戶戶的都被佔過不少便宜。
別人佔便宜有節制,知道什麼不該佔,什麼能佔一點,可康家老婆子是沒個節制也沒有眼色。
反正院兒裡的家家戶戶都討厭她。
一人一張嘴,嘰嘰咋咋的說了好些康家人的不是。
昭君腦子都快炸了,不過手中的筆卻不慢,挑選了不少有殺傷性的事件記錄下來。
何翠蓮從丁奶奶家一腳踏出來,康大找準機會從家裡說大門一個箭步的沖了出來。
一把抓住何翠蓮就往外拖,「你是不是不想過了,居然又去告狀,再告狀,老子休了你。
生不出兒子,不下蛋,一天到晚就知道告狀嘰歪。」
呵罵著何翠蓮,還動手要打,昭君一把把筆記本塞進挎包,幾步衝上去,一腳假裝不注意狠狠的踩上康大的右腳。
「啊,誰踩的?」
這裡場面混亂,從院外和小夥伴們一起回家的一個小姑娘,年齡不大,才五歲,圓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動幾下,然後飛奔著撲過來,臉上一幅死了親媽的表情。
「媽,別死,別丟下妞妞。」小姑娘的表現,出乎昭君的意料。
呵呵,五歲的小姑娘,是個人戲精啊。
有意思了。
被丈夫薅住頭髮的何翠蓮,正心中悲苦,哀怨自唉的人,聽見閨女可憐兮兮的哭喊聲,瞬間淚崩,眼淚汪汪的,如瀑布一樣傾斜,嘩嘩的流。
瞧的昭君傻眼,何翠蓮是怨氣衝天,心裡苦,才哭的慘兮兮的。
小姑娘不是,瞅瞅,那哭天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