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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一切,才洗洗手,從廚房回到堂屋。
「吃吧,把澆頭分成三份,一人碗裡一份,還有湯汁也淋在面裡,攪動幾下,味道不錯的。」
給竇昭川的那一碗,不是真正的一大碗,而是盛湯的盆下的一大盆,男孩子都吃的多。
昭君把湯盆那盆麵條推到竇昭川面前,自己拉過來一碗麵條,舀了兩勺炒的酸豆角,還夾了幾筷子酸白菜板板炒肉,低著頭就開始吃起來。也不管那兄妹倆。
一時之間,堂屋內只有三人呼呼嚕嚕吃麵條的聲音。
一頓飯吃完,兄妹倆搶著洗碗,昭君沒有推辭 ,只是吩咐了堂弟去洗,「煤爐上的熱水壺中有水,廚房有兩個三角架,洗臉的那個三角架上有兩條毛巾。
一條毛巾的三角架是洗手,洗碗的,第二格有個殘缺的銅盆,可以倒上熱水洗碗。洗好以後,用熱水多清幾次。」
「好的,大姐。」竇昭川端好大託盆,一次性的把碗全端走了。
昭君沒再說什麼。
只是毛線開始織毛衣,這些毛線可是真正的羊毛(空間的),她在給鄉下的爺爺奶奶一人織一件開衫,二八月天氣時可以穿外面。冬天也可以穿在棉衣裡面。
暖和著,織完他們的,就給自己織。
她有外匯券,有錢,能買到羊毛線,不稀奇。
趁著最近一年,一些友誼商場有的,外面沒有的,她使勁添置。不然以後再弄一些出來,就有人懷疑。
家裡的櫃子裡,她放了好些羊毛線,棉花,布料,細棉布的,羊毛呢,粗布等第。
櫃子裡全是她最近放進去的,也去友誼買了一點點做藉口。大部分都是從空間弄出來的。
穿越女的空間裡面,啥都有,她也就是拿了一些陳舊的,看起來顏色不出彩的,一眼看向櫃子裡面,全是黑白灰,再有一點就是深藍,褐色,深軍綠。
這只是一點點,不多。
料子都是好料子,可都淹沒在這些黑白灰藍中間。
坐在炕桌另外一邊的竇昭寧,雙手緊張的絞著手指,絞了許久,她才開口,「大姐,這是給誰織的?」
她不在乎答案,只是想找一個話題開啟她與大姐之間的沉默。
「爺爺,我寫了信回去,讓爺爺奶奶年後春耕以後來京都住段日子。
給二老一人織一件開衫,春秋可以穿在外面。冬天能穿在裡面。」
昭君與原主不一樣,不排斥堂弟堂妹們的示好。
但她本人不會主動去示好,畢竟要遷就原主的遺願。
對方開啟話匣子,她也就順勢聊起來。
「哦,大姐你給我說說老家的事唄?」小姑娘確實好奇,她已經記不起唯一去過的那次老家,到底是什麼樣。
那時候的她真是太小了,又過去了很多年。
「行啊,給你講講。」昭君手上活,沒有停下來 。織毛衣對於她來說,是極其小的一件事。
她會好多現在人不會的花樣,也會好多人不會的款式,以及針法。
她用手織出來的毛衣,比如今商場裡織出來的都要精細好看,穿起來更舒服。
昭君給小姑娘介紹著記憶中的老家。
家裡的人,家裡的房子,屋前屋後,還有每一條村道,以及鄉下人一天兩頓吃什麼,她都有詳細的說,每天上工男女老少要做些什麼。
做工累還是不累,一天有多少工分,每天的工分值多少錢。
一年到頭,一個成年的勤奮,健康的男人苦幹一年,能有多少工分,到頭能有多少糧食,能分到二十,三十還是五十塊錢。
一年家裡的開支又是多少,吃嚼又是多少。
聽的兄妹倆張口結舌,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