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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沒辦法及時得到小天狼星的回覆。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幹什麼——阿納斯塔西婭最怕他又和布萊剋夫人起衝突。他是那種認定了就從不改變,哪怕被打得半死也不低頭的人。一旦起衝突,只有他受罪。
真奇怪。阿納斯塔西婭心想。只是確定了關係,卻好像已經開始毫無保留地思念一個人了。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甜蜜。
……感覺並不壞。
阿納斯塔西婭果然很瞭解小天狼星。
他現在正被鎖在房間裡——讓他鬆一口氣的是,布萊剋夫人似乎放棄了監視他的信件,也不再管他視窗出現的貓頭鷹,但仍然不允許他回信。或許她總覺得小天狼星會透過信件傳出去什麼機密?
他們之間的氣氛很難再稱得上是母子,亦或者是親人。
如果布萊剋夫人再狠一點,或者小天狼星這樣布萊克家族的敗類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小天狼星每每想到這個,都懷疑自己甚至要感謝她。
一樓大廳不停傳來笑聲,還有討論聲——又是一次食死徒的聚會,小天狼星不再被允許參加,以一個格來芬多的身份——當然也不是不可能。
除非他下跪認錯,承認自己被分進格來芬多是個錯誤。
毫無疑問,小天狼星寧願死,也不會這麼做。
反正他本來也不想參加,於是小天狼星就這樣「你情我願」的被鎖進了自己房間,食物會被克利切送上來——說真的,如果克利切能夠入學,肯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斯萊特林。
食物不怎麼好吃,但也沒什麼關係。
小天狼星通常在房間裡自己練習魔咒,運動,但更多時候都在翻閱以前的信件。詹姆的,萊姆斯的,彼得的——雖然他的字很醜,語句也不太通順。
還有阿納斯塔西婭的。
他有一個專門放阿納斯塔西婭寄來的信和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的小盒子,他在上面施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保護魔咒。小天狼星常常將它們拿出來反覆讀,以至於每封信他幾乎都能倒背如流。
他也會寫回信——寄不出去的回信。用來打發時間,也用來——也用來想她。
突然間視窗處傳來貓頭鷹鷹嘴敲擊玻璃的聲音,小天狼星三步並兩步衝過去開窗。
「南希!」他很高興,讓它停在了自己的書桌上,然後很尷尬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小餅乾餵它——他自己正餐都有一頓沒一頓的呢。
南希被阿納斯塔西婭養的嬌氣,很不高興地啄了啄小天狼星的手——輕輕的那種。
就連她的貓頭鷹都那麼像她。小天狼星心想。
他從南希腿上取下信封,感覺到比以前都要略硬的觸感。他小心翼翼拆開來,從新風中取出一張羊皮紙,還有一張照片。
顧不上開啟信紙了,小天狼星死死盯著手上的照片——照片裡的兩個人在旋轉起舞著,其中女孩的身姿是那麼輕盈,男孩輕輕一舉,她就像蝴蝶一樣輕輕躍了起來,裙擺像漣漪似的散開。
他們相視而笑,在照片裡起舞著,不知疲倦。
小天狼星久久地看著,一直到被南希又啄了一下手才反應過來。有著白眉毛的貓頭鷹在信封上點了點,很有小秘書督促的風範。
他沒有急著開啟,而是四處翻找尺寸合適的相框——沒找到。最後他把一塊擺在房間裡的蘋果木用變形咒變成一個相框,將照片小心放了進去。
然後小天狼星把相框放進了小盒子裡。
布萊克老宅是灰暗的,他的房間也是灰暗的,或許他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灰暗的。
只有這個小盒子,是為數不多的光明。而他和他的姑娘,將在這裡永遠相擁,永遠起舞。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