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騷味十足的義兄(第1/2 頁)
“哎,”毛海峰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就是西洋火器玩多了。”
汪修齊想了想,頓時明白了。
這個時代的火器,無論是火繩槍還是弗朗機炮用的都是黑火藥,而且氣密性都不怎麼好,一旦開火,後端引火盤的黑火藥就會飛濺出來。
怪不得曾經剛毅俊朗的毛海峰,現在變成了麻子臉。
這麻子臉好解釋,可這一身尿騷味是什麼情況,槍炮經常走火,嚇尿了?
“這個……義兄啊,這火藥飛濺我可以理解,可這味兒是怎麼回事?”保持好奇心是產品經理的毛病,想了半天,汪修齊沒憋住,還是問了出來。
毛海峰朝自己身上和腋下聞了聞,咧嘴一笑,“就是那燃繩不耐用,經常要換,所以就粘上了味道。”
見汪修齊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毛海峰耐心解釋道:
“燃繩都是用麻繩泡在尿液裡風乾的,這樣才不容易熄滅。三尺線只能燃半個時辰,經常換我嫌麻煩,所以常用七八尺的燃繩纏在手上,時間久了,就粘上味兒了。”
我去,這都行……汪修齊無語,正常情況下燃繩都是用硝酸鉀或者石灰濃鹼液浸泡風乾的,不過尿液裡也有磷酸鹽,用來製作燃繩倒是也能用,可……
“不過,這燃繩還是不太好用,平時還行,可現在這種陰冷天,用一會兒就潮了容易熄火。”毛海峰嘟囔著,有些抱怨。
“這火器都是自己造嗎?”對於這個時代的熱武器,作為軍事愛好者的汪修齊還是很感興趣的。
一談到火器,毛海峰眼睛炯炯,似乎來了精神,“燃繩、火藥和彈丸都是自己造的,鳥銃和大炮有部分是從弗朗基人那裡買的。
不過我們的人和船越來越多,佛郎機那邊有些供應不上,去年開始,就自己造了。
對了,義兄王一枝你還沒見過吧,他造火器可厲害了,不僅能造鳥銃,現在,就連弗朗機炮都搗鼓出來了。”
王一枝,曾經大明的火器製造廠——王恭廠的一名匠人,由於長年混不上溫飽,就跑到沿海跑船,後來被汪直髮現,收為了義子。
汪修齊想了想,沒什麼印象,不過還是呵呵笑道:
“一枝哥再厲害,還能比海峰哥厲害。”
“哈,還是阿齊嘴甜,”毛海峰哈哈一笑,眉飛色舞起來,“要說用火器,在松浦津我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不過,做火器我就不行了,還是要看你一枝哥的。”
倆人閒聊了幾句,汪修齊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海峰哥,你去見過胡大人了吧?情況怎麼樣?”
“什麼胡大人,言而無信的小人罷了。”一說到胡宗憲,毛海峰頓時來氣,他罵咧咧地說道:
“上次對我甜言蜜語,說只要義父上岸和談,什麼條件都可以提,這次義父來了,他們卻慫了,連我們的船都不讓進港。”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毛海峰一臉關切地看著汪修齊,“阿齊,他們沒有為難你和義母吧?”
汪修齊不願意再惹事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胡大人和徐師爺對我們挺好。”
“那還差不多。”毛海峰這才神色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捏緊拳頭狠狠地說道:
“這次來,就是接你和義母去岑港的,他們要是不肯,別說和談,我定要攪得這定海雞犬不寧。”
此時初入寒冬,可毛海峰還是穿著麻衣短衫,一身隆起的腱子肉,讓汪修齊想起了前世的超級戰士‘蘭博’。
“海峰哥,不能大意。胡大人不簡單,徐海上萬人馬都栽在他手裡,而且人家還不費一兵一卒。”汪修齊怕這傢伙腦子裡也都是肌肉,連忙勸說。
毛海峰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阿齊,義父豈是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