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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關蘭的猶豫,錢天華的顧慮則會小一些,對房悠等人的好感也越高,他相信這幾個幾次三番對他們伸出援手的年輕人不會有什麼壞心思,而且他們身上也沒什麼好圖謀的,就算是戲耍他們,看在救過命的份上,他也認了。
於是錢天華說:「我們就去看看吧,雖然在這裡我們也還能勉強活下去,不過這種日子也差不多快到頭了,去看看別的地方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就當作是在地下室悶了那麼多天出門散散心了。」
房悠聞言立刻綻出一個喜悅的笑:「那真是太好了,那就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吧!」
……
一路上,房悠等人瞭解到了錢天華夫婦自末日以來的生活。
原來錢天華以前當過兵,甚至參加過幾次戰役,因此相當具有危機意識,很早的時候就囤積了一些壓縮餅乾和飲用水在地下室裡,當末日來臨之時,他聽見外面有異動,立刻就帶著關蘭躲進了地下室,一躲就是這麼多天,期間他們會時不時小心地上來地面,從屋子裡拿一些被子、枕頭、換洗衣物等東西。
要不是某次上來拿東西時關蘭聽見了外面傳來異樣的聲音,她嚇得急匆匆跑回地下室,地下室光線昏暗,她一個不小心就崴到了腳,錢天華眼看著她受傷的腳踝越來越嚴重,動都動不了,錢天華這次也不會冒險出門給關蘭找藥油治傷。
「不過堅持了這麼多天,我們剩下的壓縮餅乾和水也不多了,我這次出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路上順便找些能吃的物資回來,也探探路,方便給下次出行做準備。」錢天華說。
同時房悠也瞭解到了錢天華夫婦過去的故事。
兩人早年間在老家務農,唯一的女兒考上了平城的大學,畢業以後順勢留在平城工作,也找到了男朋友,兩人感情順利,很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兩人結婚第一年,女兒就把錢天華夫婦接到了平城,夫妻倆在平城擺攤做一些小生意,可以常常見到女兒的同時也不會過分打擾他們。
然而變故在女兒結婚的第二年發生了。
半年,女兒便檢查出自己懷孕了,兩家自然高興,關蘭盡心盡力照顧起懷孕的女兒來。
預產期前幾天,女兒肚子突然發動,錢天華夫婦沒有第一時間被通知到場,只因當時女兒婆家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知道了這一胎是個女孩兒,而且醫生說胎位有些不好不能選擇順產只能剖腹,婆婆頓時對這一胎的不滿達到了頂點,不願讓人通知錢天華夫婦節外生枝,並且強硬要求女兒不管怎樣也要順產,而女兒當時已經被產前的陣痛折磨得痛不欲生,再加上婆家當時所有人包括丈夫在內的冷漠態度,突然心存死志,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撐著用最後的力氣跳下了樓。
當錢天華夫婦終於知道情況以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帶著自己未出世的女兒離開了人世。
關蘭一度悲痛欲絕,後來夫妻兩人將女兒婆家告上了法庭,得到了應有的賠償,只是他們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錢天華夫婦對這件事的態度已然沒有當年的激動,但從他們的語氣中就能夠聽出,他們對已故的女兒仍然抱有虧欠和悲慟。
房悠等人聽到這種事情心裡都不好受,他們並沒有輕易出言安慰,只是陪著他們一起沉默。
不多時,六人一路走著就到了淺溪鎮。
這一路上遇到了兩個較小的變異植物,都不需要楚曜出手,陸淼淼和黃宏鑫順手就給滅了,兩人還勤勤懇懇地將變異植物都撿回來打算帶回去換積分。不清楚四人底細的關蘭見到這兩人的實力之後,就對他們更加放心了,只是他們撿變異植物屍體的行為稍顯怪異,她忍住沒問出口。
「到了。」房悠回過身同兩人說,臉上的微笑恰到好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