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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能拖一時算一時,郭寶寶磕巴道:「是,是廠公讓小的陪他沐浴……」
連廠公也有這嗜好?
馮吉不是很信,他逼視郭寶寶,威脅道:「你可別胡說,若是咱家去問過廠公,沒有此事,你的死相可就難看了。」
他當即派了人去東廠詢問。
在等訊息的時候,郭寶寶內心焦灼,她怎麼可能就在這兒等死,要想辦法掙脫才行。她掙紮了一下,身後的兩人抓得很緊,絲毫沒有鬆緩的餘地。
「公公,小的尿急,想去茅廁。」
馮吉是個多雞賊的人,方才還半信半疑,如今見她開始找藉口了,反而徹底放鬆了。
他揚起嘴角,「哼,你小子別想耍花招了。犯了宮規,難不成還想逃?」
「小的是真的尿急。」
「就算是真的,那也得憋到廠公那兒有了回應再說。」
郭寶寶心說,這下完了。
因為內東廠和混堂司離的不遠,去的人很快回來了,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東廠的掌班太監白順。
馮吉見白順進來,身子瞬間矮了半截。笑臉迎了上來,「怎麼還勞煩白公公親自走一趟?廠公要如何處置這小子直接吩咐一聲就是了。」
白順目光悠然,掃過院子裡的每個人,最後緩緩落在郭寶寶身上,帶著幾分陰柔道:「你就是郭寶寶啊?」
馮吉插嘴道:「對,他就是。這大膽的奴才,扯謊竟扯到廠公的頭上了,你……」
「廠公說,郭寶寶機靈懂事,吩咐咱家來跟混堂司把人要過去。」白順打斷道。
一句話說的郭寶寶傻了眼。
我機靈懂事?我都沒見過他,他怎麼知道的?
馮吉更加不安,什麼意思?郭寶寶說的是真的?那以後他豈不是就成了東廠的人?那我……
見他不說話,白順雙手往身前隨意一搭,帶著幾分質問道:「怎麼?你還做不得主嗎?要咱家去找你們掌印去?」
「呃……不不不。」馮吉連連擺手,「廠公想要的人,我們哪敢說不給呢。」磕巴了一陣,他轉頭發現郭寶寶還被他兩個手下人按著,當即呵斥道:「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人起來?」
郭寶寶這才被扶起來,馮吉上來親自為她撣去膝蓋上的土,試圖緩和矛盾的陪笑。
白順拿眼角掃她一番,「廠公還等著呢,你收拾收拾,趕緊跟咱家走吧。」
直等回到自己房裡,郭寶寶仍是一頭霧水,完全想不明白這位素未謀面的廠公,為何幫她,為何又讓她去東廠?
果然,太監的行事作派總是讓人摸不透。
她心不在焉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同院的人聽說她要被調去東廠,都紛紛過來恭維祝賀幾句,但她此時卻高興不起來。
郭寶寶本來也沒什麼私人物品,不過就是一些衣物,外加兩條從針工局順的巾帕。
她偷偷把巾帕塞進懷中,然後其他東西規整到包袱裡,便跟著白順走了。
出了混堂司,天已經大亮了。走了沒幾步,迎面魏錦餘帶人朝這邊走來,郭寶寶一看是他,趕緊低下頭,腳步不由得快了些。
擦肩而過時,魏錦餘忽然駐足,回頭朝郭寶寶的後背望去,依然覺得眼熟。不過白順他是認識的,知道那是傅筠山的人。
莫非東廠已經查出了什麼?
唐振跟上來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頭兒,怎麼啦?」
「沒事,先去混堂司吧。」
……
這一路上,郭寶寶不是沒想過跑,但是,大白天的,她能跑去哪兒?再說,如果她現在跑了,除了魏錦餘,她很可能又得罪一位,就是這位尚未見過面的廠公。所以,她最後還是乖乖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