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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的話,因為《南山春景圖》已不在其身上,所以,當時應該有另一個人在場。」傅筠山道。
提到《南山春景圖》,皇帝頗有些意外,他甚至都想不起這是一幅什麼樣的東西,怎麼忽然間就如此搶手了呢?
他在得知被盜的就是這副繡品後,還派人出去打聽過,關於它的傳言確實太多,不知孰真孰假。
「如今兇犯已死,失物不知落於何人之手,你二人要如何追查?」
魏錦餘看了眼傅筠山,見他不語,便向上拱手,「陛下,殺手之所以縱火燒毀萬寶樓,就是試圖掩蓋《南山春景圖》被盜一事。幕後主使者原本可以繼續隱藏,但他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將繡品取走,可見此物當中定有天大的秘密。臣以為,若要查出幕後主使,須先查清楚繡品中隱藏的機密。」
皇帝捏須點頭,「言之有理。」
魏錦餘順勢請旨,「所以陛下,臣想請旨出宮,究其根源,去菱州尋找當年獻寶者杜文奎查問。」
「杜文奎?」皇帝當然記得他的臣子,他倒不記得的是他獻的寶,但他記得這個人性格挺固執,常與朝中臣子吵架,和自己也不很客氣,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回陛下,《南山春景圖》就是此人所獻,他應該多少知道其中機密。」
皇帝覺得有理,點了點頭,「這件案子,看來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徹底查清楚也好。你去吧,朕準了。」
「謝不下,不過,臣還想再帶一人同行。」
第48章
聽聞魏錦餘出宮還要帶一個人,傅筠山眉頭稍稍動了一下,並沒有作聲。
皇帝問,「你想帶何人去?」
「稟陛下,因之前縱火犯劫持過混堂司掌印郭寶寶,他是唯一一個與兇犯接觸過的人,對於兇犯的出手路數最清楚,所以,臣想帶他同去,或許可以幫得上忙。」魏錦餘花了半晚上的時間才想了這麼個託辭,就是要把郭寶寶這個嫌疑人捆綁在他身邊。
皇帝自己沒親自查過案,但他知道魏錦餘查過不少案子,是在錦衣衛立功之後才能選入宮中的。既然他覺得帶上郭寶寶有用,那就帶唄,不過就是個看澡堂子的嘛。就算看得再好,能有查案重要?
皇帝當即應允了。
出了乾清宮,傅筠山仿若無事的往回走,魏錦餘心中對他猜疑,於是上前試探,「在下冒然請旨,讓郭寶寶與在下同行前往菱州,傅廠公不會介意吧?」
傅筠山停步輕笑,雙手垂搭在身前道:「若是郭寶寶仍是咱家的侍從,魏僉事不知會一聲,便冒然要了咱家的人去,咱家自是不樂意的。不過,如今她是混堂司的人,與咱家無關,她的去留自然全憑陛下做主,咱家怎會有二言呢?」
「那就好。」
魏錦餘說罷正要走,傅筠山卻帶著半調笑的語調道:「咱家雖沒什麼不樂意的,不過,魏僉事還真是坦蕩之人,竟不懼宮中流言蜚語,偏在這個時候還要帶著郭寶寶一同出宮,光是這份心胸,咱家是真的做不到的呀。」
說完,他笑著走了,留下魏錦餘一人是聽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意思?什麼流言蜚語?心胸坦蕩?
罷了,正如唐振說的,這些太監的確說話彎彎繞,沒必要浪費在這上邊,還是先去找郭寶寶傳達口諭吧。
郭寶寶這時正讓竹苓扶著她前去探視沈佑,不管沈佑知不知道真相,起碼這表面功夫要做足,讓旁人覺得她是多麼尊重沈佑的,是不可能幹出害他的事的。
可是,來到尚膳監,她卻吃了個閉門羹。別說沈佑,連何慶言的面兒也沒見著。裡邊的人說是已有人前來探望,不便見她。
郭寶寶撇撇嘴,「臭顯擺,好像自己多受歡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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