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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後,郭寶寶精神穩定了些,早晨,她睜眼躺在床上仔細回憶昨天的事,覺得傅筠山在看她的眼神裡並沒有殺意,若是當真怪罪自己了,還會管她暈不暈?直接一盆涼水澆下來了。
看來,隱瞞《南山春景圖》的事,他並沒有太生氣。
正自琢磨,門開了,傅筠山端了個碗走了進來。
郭寶寶連忙下地,直接在床前跪地,眼淚汪汪的道:「廠公恕罪,小的,小的不是存心隱瞞……」
傅筠山不急不緩的來到她面前,「不是存心?」
「是啊廠公,小的就是,就是,就是……想著如果那圖裡真有寶藏,小的就把它找出來,然後,然後給廠公您一個驚喜……」
半晌,傅筠山勾了嘴角,「驚喜?」
郭寶寶遲疑的點頭,「嗯。」
「那驚喜呢?」
郭寶寶嘴角抽搐,「這,這不還,還沒……」
傅筠山冷嘲,「呵,說你膽小吧,你居然敢對咱家撒謊,說你膽大吧,你只是看一眼囚犯受刑就嚇得半死。」
他的語氣陰冷冷的,郭寶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縮在傅筠山腳邊不敢出聲。
「起來把湯喝了。」傅筠山半晌後開口。
郭寶寶戰戰兢兢的起來,看著他遞過來的熱湯,滿腹狐疑,「這,這是什麼湯啊?聞著有點怪。」
不會是毒藥吧?
「放心吧,咱家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不會輕易讓你死的。這是安神的,喝了它,咱家有話要問你。」
郭寶寶不敢也不能違拗,乖乖把湯喝完了。
「廠公,您要問什麼就問吧,只要小的知道的,絕不隱瞞。」
傅筠山撩袍坐在床邊上,問道:「這趟去菱州,你們都查到什麼啦?」
「回廠公的話,這次去菱州本來是要查杜文奎的,可是,我們到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說是喝醉了,掉河裡死的。那條魚……,不是,魏錦餘覺得太巧合了,有可疑就去查,但好像也沒查出什麼。反而是因為小人在葫蘆縣裡無意中聽到一段八卦……」
「八卦?」
「就是閒話,是非的意思。」
傅筠山心說這是哪兒的方言土語如此費解。
郭寶寶接著道:「那八卦關係到《南山春景圖》和戶部侍郎顧廉,讓魏錦餘有了另一條線索,他這才順藤摸瓜,一路摸到了高家莊。」
傅筠山親自去過菱州,自然知道杜文奎死的事,也知道魏錦餘莫名其妙的開始查高家莊和顧廉,但是也有他不知道的細節。
「顧廉和那青樓女子究竟說了些什麼?」
郭寶寶回憶一番,道:「廠公,小人記得很清楚,這就給您學學吧。」
她挺了挺身,開始聲情並茂地模仿那天二人的對話。學到於嫣悲傷之處,還扭捏在趴在牆上裝哭。
「嗚嗚嗚……,嗚嗚嗚……」
傅筠山看著好笑,「你這般能耐不做戲子當真可惜了。」
第98章
郭寶寶聽出他語氣裡帶著高興,之前的擔心終於化解。她收住眼淚,回頭眨巴著仍掛著眼淚的眼睛,馬屁道:「小的這不是為了讓廠公您知道的更詳細嘛,當初我對魏錦餘,那都是敷衍了事,隨便說說的。對您,當然是越細越好了。」
傅筠山點頭,「也就是說,魏錦餘是因為這個才懷疑到顧廉的,那麼高家莊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追蹤到高家身上?你們又得到了什麼線索?」
「後來,魏錦餘去找過那女子的生前姐妹,但是,魏錦餘沒讓我跟著,也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麼,只知道他們的談話中提到了高家莊,所以,他才去高家莊後山暗查的。」
「這個咱家知道,也知道你在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