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2 頁)
傅筠山看完,也沒多說,便將那信連帶手絹全扔了。
白敬之忙又撿起來,「廠公,從這信上來看,他們確實是畏罪自殺,這也算是樣證物啊。」
「那是假的。」傅筠山不屑道。
「假的?」白敬之一頭霧水,在怎麼看,信上的字跡也是出自張秉言之手啊,可他不敢多問。
只在布政司走馬觀花的走了一遍,傅筠山重新走上菱州大街。
雖然菱州官場一夜間大亂,許多人莫名選擇了死,但街上店鋪買賣依舊繁華,似乎並沒有任何影響,那些死掉或是消失了的人,也不過是變成百姓之間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第114章
在走覽菱州時,傅筠山的注意力並不在人身上,而是一路走一路觀察周圍的環境,不想只是八年而已,菱州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完全看不到《南山春景圖》上所繪製出來的景象。
他默默走到城內糧倉所在,忽然停步,身後彎腰尾隨的白敬之差點兒沒一頭撞上去。
「廠公,您要是累了,不妨……」
不等他說完,傅筠山道:「可有八年以前的菱州地圖?」
白敬之愣了一下,立刻道:「有,衙門裡應該有。」
「你現在去給咱家找來。」
「是。」
「等等。」
「廠公還有何吩咐?」
「吏部可有關於杜文奎的紀錄?」
白敬之想了想,「回廠公的話,之前魏僉事來的時候也問過,還問過杜文奎家人的去向,但這杜文奎都好些年沒做官了,府衙裡早就沒有他的記錄,更別說是他的家人。」
傅筠山點點頭,「嗯,知道了,你去找地圖吧。」
「是。」
白敬之離開後,影衛從暗處跳出,來到傅筠山面前,「廠公,這菱州大小官員的死,看來和杜文奎之死是異曲同工啊,死的倒是乾淨,一個活口沒有。」
「那到也不是一個沒有。魏錦餘說過,杜文奎還有一妻,八年前被他打跑了。」
「八年前那麼久,吏部又沒留下資料,這人不好找了。」影衛道。
「不好找,卻未必找不到。只要是活人,就一定會留下蹤跡。你去查查吧,記著,此事切不可聲張。」
「是,小的明白。」
魏家內宅,休養了幾日的魏錦餘拖著傷體強撐著從床上起來,非要去看看案子進展的如何。
訊息傳到老太太耳朵裡,那哪兒可能由著他亂來,當即在嬤嬤攙扶下來到魏錦餘房裡。
「錦兒,你怎麼能下地呢,這傷還沒好呢。」老太太一進屋就到孫子床前,將他還沒披上身的衣服一把奪了過去。隨手丟給身後的嬤嬤,然後親自扶住孫子,「太醫說你傷的不輕,要好好臥床休養。你這才歇了幾天呀就要起來,回頭落下病根兒可怎麼得了?」
老太太說話帶著哭腔,是打心眼裡心疼這唯一的孫子。
「祖母放心,孫兒已無大礙。」魏錦餘忍疼道。
「什麼無大礙?你瞧你這下地都不利索呢。」老太太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看孫兒這憔悴的樣子,忍不住抱怨。「皇帝也真下得去死手,咱們魏家世代效忠,他竟讓人把你打成這樣……」
「祖母慎言。不過五十板子,孫兒受得住。」魏錦餘拗不過老太太的堅持,又勉強趴上了床。
祖母扯了被子給他輕輕蓋上身,皺了眉頭道:「說也怪了,以前你父親也曾受過五十板的罰,可也不至於傷成這樣啊,這都多少日子了?真不知道這是怎麼打的?」
說著,她回頭問唐振,「藥換過了嗎?」
唐振道:「回老太太話,換過了。」
「那內服的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