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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用叉子敲著餐盤奏一曲婚禮進行曲,然後騙他說這是秋日私語。她會仗著他聽不懂中文借地盤唱情歌, 然後把婉約的調子改的像是送別, 唱完以後就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明星夢, 藉機問他好不好聽。
她總是這樣一通瞎幾把撩,然後被他的困惑逗的前俯後仰。
我可真是個壞女孩, 她有時會如此說。
他會在這時候反駁她, 因為他覺得她這樣的自我評價毫無道理。但其實他壓根兒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 所以這樣的一本正經只讓安凜笑的更厲害。
於是這時候的她就會跳上他的背, 湊近他的耳邊, 有些曖昧的吹氣,「咔醬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半點不吝嗇彩虹屁的吹噓。
甚至不容許他本人的反駁。
有時他們會去鬼屋,安凜不怕鬼,但天生的有幾分幽閉與黑暗的恐懼症, 偏生她又喜歡刺激,腎上腺素爆發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繁榮的城市不缺少這樣的設施,有些出名的鬼屋會像歌手一般四地巡遊。
某天她路過了某個宣傳標牌後,便被上面的形容吸引了視線,再也邁不開腿。
於是最後她理所當然的被縱容。
但昏暗的燈光讓她有些不安,她進了場地後就一直瑟瑟發抖的扯著咔醬的袖子。耳邊放著的bg是恐怖片裡常有的音效,那悽厲的嗓音彷彿魔鬼就在背後,她甚至隱隱約約的能聽到幾分孩童的哭聲。
她捂了捂耳朵,強自平靜了會兒心跳,緊跟著人。
這是個校園背景的鬼屋,所以場景的佈置基本類同於學校。有穿著白衣服臉上抹著血跡的鬼怪四處巡遊,口中還幽幽地說著如泣如訴的故事。
安凜不太敢靠近這些演員,她看過鬼片,曉得即死的flag,所以她秉持著不好奇不轉彎不分散的原則,老老實實的按照著地圖的規劃推進著。
但場景裡不僅有鬼,嚇人的道具也很齊全。她路過某個課桌的時候,凳子下忽然伸出一隻青白的手,一下子就拽住了她的腿。
她被嚇了一跳,往後退的時候掙脫了束縛的力道,但她心裡依舊慌的厲害,甚至沒辦法平靜下來冷靜思考那其實是假的,轉身拉了他就跑。
但她運氣實在差勁,跑的有些慌不擇路的情況下,竟是直接和那白衣女鬼撞了個面對面,好在女鬼的面前似乎有別的敵人,暫時沒注意到她們,安凜閃了個身便藏進了講臺桌下,借著側面的方位觀察著不遠處的戰鬥,隨時等待著機會逃跑。
「呼……」
她呼吸著,暫時鬆了口氣。
然後她這時才發現兩個人離得有多近,課桌底下的位置本就不大,偏她還扯了另外一個人躲進了同一個地方,誇張些說,大抵只要她偏過頭,她就能親吻到他的臉頰。
那個瞬間妄圖惡作劇的想法壓過了她內心所有對黑暗的恐懼,安凜湊過去,故意壓低了嗓音,「我好害怕啊。」
她全程的表現都慫的厲害,是個合格的菜雞,是以他半點沒懷疑她的示弱,就在他糾結要怎麼安撫的時候,她忽然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親親你就不怕啦。」
咔醬:……!
他跳了起來。
腦袋撞上了課桌的頂端之後,他痛的神色誇張,但也因此他倒向了後方,成功的從這個狹窄的地方退了出去。
安凜趕忙拉住他,「別被發現啦。」
但她這話落下的時機顯然已遲,那白衣的幽靈已經結束了另一邊的對峙,伴隨著可怕的登場伴奏,她朝著這邊飄了過去。
安凜頓時就想逃跑。
但她蹲了不斷的時間,腿腳都在發麻,邁開腿的同時她便腳底一滑,險些摔了個大馬趴。
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