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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機師叔。」
丁寧卻是也沉默了片刻,然後更加認真的看著他,輕聲問道:「我聽說我們白羊洞併入青藤劍院,是因為得罪了皇后,我們白羊洞,到底是怎麼得罪她的?」
「你從哪裡聽到這樣的話語。」李道機的面容驟然,眼睛裡閃現出一絲鋒利的殺氣,「要想活得長一些,這樣的話最好提都不要提。」
丁寧卻沒有覺得恐懼,他平靜的看著李道機充滿殺氣的雙目,輕聲嘀咕道:「不是因為得罪了她,擁有靈脈的白羊洞就算沒有出什麼厲害的修行者,又怎麼可能會並給青藤劍院那種級別的修行地。連王太虛都知道你們是得罪了她,只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得罪,否則我就根本不用問你了,至於想不想活得長……我本來就活不長。」
原本李道機的眼神越來越凌厲,但聽聞他這最後一句,李道機眉頭一皺,卻是突然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
他眼睛裡的殺氣開始消散。
「你活不長,我卻能活的時候還想多活幾年,所以我什麼話都沒有說過,你聽到什麼,也一定是幻覺。」
他冷冷的緩聲說道:「她想要在我們白羊洞的靈泉裡種上一株靈蓮,靈蓮結出的果實可以用來煉製一些很有用的破境丹藥。其實她也只是想看看我們的態度,因為她一直覺得我們白羊洞的態度有些問題。畢竟靈脈雖然稀少,但以她的能力,也不差這一口。只是我們杜青角師伯和洞主不樂意成全……因為那種靈蓮會大量吸納靈脈的靈氣,導致靈脈的枯竭。所以在感覺到她有這樣的意圖之前,杜青角師伯便已然將我們的靈脈分成了小小的三股。這是一種自我的破壞,然而每一股的靈脈卻都不足以維持那種靈蓮的生長。」
丁寧微微失神。
他沒有想到那個已經離開白羊洞的白髮老者做出過這樣的選擇。
「這不算是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我們白羊洞也不想得罪任何人。」
李道機看著那一股小的可憐的靈脈,緩緩的眯起了眼睛,「我們只做我們認為公正和對的事情。靈脈雖小,但至少可以留下來,現在至少可以給我們白羊洞的弟子派些用處。」
「我想回家。」丁寧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的說了這一句。
李道機的手下意識的就搭在了他的劍柄上,差點直接抽出劍來削過去,他不敢相信既然知道這個地方有靈脈,又聽到了這麼多事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不說別的,還直接告訴他要回家。
「我知道你修行很快,可是你覺得在梧桐落那種地方修行,會比坐在這靈脈上更好麼?」他胸部劇烈的起伏著,強忍著情緒,寒聲說道。
丁寧很認真,很無辜的看著他,說道:「我知道,可是白天也能在這裡修行啊。晚上我回去會睡得好一些。」
李道機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真正想法,看著一臉認真的丁寧,他惱火的轉身,拂袖而去。
不反對便是默許,丁寧高興的笑了起來,衝著他的背影喊道:「那要幫我準備一輛馬車啊。」
……
當李道機有再次拔劍的燥意時,經卷洞裡,南宮采菽已經看完了《啟天論》,在看第二本《巴山蕉塘主人筆記》,她越看臉色越白。
這兩本隨筆的主人想必不是特別厲害的修行者,筆記也很凌亂,很多地方甚至只是一些猜測和修行之中的臨時感悟,但記載的大多都是對於天地元氣的描述。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兩本筆記的主人,在對待天地元氣的態度上都很卑微,而且有很大的相近。
《啟天論》的主人將自己比喻為一個像天祈禱的空瓶子,修行的過程,就像是這個空瓶子在虔誠的祈禱上蒼能夠賜予一些天地元氣匯入他這個瓶子。
《巴山蕉塘主人筆記》則是說自己在感悟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