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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淺雪陷入了沉默。
她平時絕大多數時候便只管修行,已經習慣外面發生的事情都聽丁寧的講述。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想到的都只是用劍,而不是用符。這便暴露了他所要隱瞞的一些事情。」
「那人很有實力……他甚至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殺死我和荊魔宗,他也不是怕死之輩,然而他卻甚至連受傷都不願,很多時候都束手束腳,急於離開。尤其在荊魔宗出現之後,他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將我和荊魔宗殺死,而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殺死我,然後逃離。如果不是因為一開始他就給自己加了這麼多限制,我們不可能輕易殺死他。」
「那些拿錢殺人的修行者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們不會這樣,不會擔心自己是誰會被發現,因為他們平時本身就是見不得陽光的。他這樣的表現,只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擁有特殊的身份,而且他的主子也擁有特殊的身份。」
「所以即便有可能是從外地抽調過來,但他和他的主子,都很有可能是大秦王朝軍中的人物。」
「如果這件事和之前的錦林唐的背後靠山有關,連對付一個像我這樣,對兩層樓有可能造成影響的弱小修行者都動用了這樣的陣仗,那我現在擔心的,就是王太虛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既然這樣,你之前為什麼不提醒那個月氏國人?」聽到此處,長孫淺雪清冷的出聲道。
丁寧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因為如果和我想的一樣,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長孫淺雪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伸出了手。
噗噗兩聲輕響。
她的手指在丁寧的腰間收回,丁寧那兩根斷裂的肋骨準確的歸位。
「或許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她看著丁寧口中沁出的一點淤血,又看著丁寧腰側掛著的那柄末花殘劍,冷笑著說道。
……
「關七七、何負、郭羽化……還有那個加入白羊洞半日通玄的酒鋪少年,現在應該都已經死了。」
一座兩層的古樓裡,一名同樣蒙面黑衣的修行者,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王太虛,微諷地說道:「你應該明白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在我走進這棟樓到現在,你不跑?」
「因為這裡就是兩層樓,是我的家,在我的家裡,再強的修行者不可能輕易殺死我。」
臉色有些過分蒼白,看上去還是很虛弱的王太虛看著瞬間殺死了十餘名守衛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名蒙面修行者,平靜地說道:「我在這裡等你,便是要和你說幾句話,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蒙面黑衣人嘲笑道:「這便是那種死也要死得明白一些的古怪心理麼?」
「長陵城裡其餘的那些幫派,不可能請得動你這樣的人,而且要在一夜之間殺死我的那麼多兄弟,採用這種讓一夜之間斬首的方式來解決掉我們兩層樓,需要更多強大的修行者。那些幫派更加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王太虛看著這名修行者的雙目,「所以當時得到的訊息沒錯,錦林唐的背後應該是某位軍中的大人物。」
這名修行者雙眉微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他的眼光裡,王太虛已經是一個死人。
然而王太虛卻是看著他,接著用一種很誠懇的語氣,輕聲說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們殺不了我呢?萬一你們殺不了我,你們在一夜殺死了我那麼多兄弟……我便不可能再珍惜兩層樓的家業,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和你們鬥到底。」
「我會把你們查出來。」
王太虛的語氣驟然開始變得森寒,他緩慢地說道,「你們也會有兄弟,有親人,我對付他們,也不會留情。」
這名蒙面修行者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