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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主,你為什麼想不開要去和一名大將軍決鬥,你現在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來人滿臉淚痕,面容說不出的寬厚仁和,正是白羊洞大師兄張儀。
薛忘虛啼笑皆非,但看著這真誠無比的學生,他卻是最終嘆了口氣,「又不是已經死了,你哭什麼,快起來!」
張儀起身,但是聞言依舊忍不住抽泣,心想自己怎麼能不悲泣,數日之前還是七境的洞主,今日卻已經變成如此風燭殘年的尋常老人,連風寒都無法抵禦。
也就在此時,張儀掠入的巷口,又出現了一名驕傲的年輕人。
這是一名來自關中的少年,背著一柄紫色的劍。
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微胖的中年商賈,面目和藹可親。
這名來自關中的少年,快步徑直走向丁寧。
第二十七章 簡單的勝負
「看來有麻煩。」
薛忘虛注意到了這名少年,旋即笑了起來,「關中來的。」
聽到薛忘虛的這句話,臉上還掛著淚痕的張儀不由得轉過身去,看著快步走來的這名少年,他卻是又愣了愣,不理解地問道:「洞主,你怎麼知道他是關中來的?」
「關中是我大秦王朝起源之地,也只有那裡的修行者,背起劍來比長陵的修行者背劍還要沒有美感,就像是背著一根鋤頭或者是一柄砍柴的斧頭一樣。」薛忘虛笑了笑,說道。
張儀看著走來的少年架子很豪邁,只是那柄橫在背上的劍的角度真的有問題,看上去真是像一把鋤頭橫在背上一樣沒有什麼美感,他便覺得薛忘虛說得太過有趣,忍不住破泣為笑。
背著紫劍的少年在距離丁寧數丈時停了下來,微躬身行了一禮,道:「在下關中沈奕,閣下應該便是白羊洞丁寧?」
聽到對方果然是來自關中,臉上掛著淚痕的張儀更是差點笑出了聲來。
丁寧卻是拄著雪鏟,冷硬地問道:「幹嘛?」
沈奕一愣。
雖然之前一直在關中,從未到過長陵,然而無論從書籍還是周圍人的口中,他都知道長陵比關中一帶更為重禮,然而此刻對面這兩人,一人又哭又笑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古怪,而這丁寧,卻是好像一點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人家遠道而來,就算你不請人喝杯熱茶,好歹你也要客氣一些。」看著有些僵住的沈奕,薛忘虛搖了搖頭,無奈的對著丁寧低聲呵斥了一句。
「左右都是尋上門來打架的,連掃個雪準備過年都不安生,要什麼客氣。」丁寧看了他一眼,說道。
沈奕更加發愣,他有些猶豫的看著丁寧,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打……我是來挑戰你的?」
「除了謝柔和謝長勝,我哪裡認識什麼關中的人。」丁寧看著他,說道:「想想都是因為他們的關係,而且你走進來便是戰意盎然,精氣旺盛的樣子,不來尋我打架,難道是來幫我掃雪?」
沈奕怔了片刻,面色迅速凝重起來:「你才思敏捷,果然不凡。」
「實不相瞞,我對謝柔一見傾心,聽到她立誓非你不娶,我便想來挑戰你,我到長陵已然半月,適逢你們外出,直到今日才確定你在這裡,尋了過來。」不等丁寧出聲,他已然毫不掩飾的正色接著說道。
薛忘虛更加開心的笑了起來,「果然是關中本色,連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說起來都毫不羞澀。」
丁寧看著眼前這個並不討厭的少年,眉頭微蹙,說道:「你對謝柔如何,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你也清楚,那只是謝柔她自己的想法。」
沈奕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誠懇說道:「但我想只要我能證明比你優秀,她或許便會改變想法。」
丁寧平靜地說道:「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和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