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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親眼所見,如何心安?」
「自己不做,流傳到外面,倒是以為我們白羊洞沒了規矩,什麼人想進就進,是藏汙納垢之所。」
同樣的英俊,但這人的眼神和語氣卻是充滿鋒銳,就像一柄柄寒光閃爍的劍。
這樣的氣質,特別容易讓年輕人迷醉。
白羊洞居然有這麼多不俗的修行者?
丁寧卻沒有在意這些話語本身,感受著這名背負著長劍的英俊年輕人身上的氣息,他的眼睛裡再次顯現出驚訝的光芒。
張儀臉色微變。
他有信心說服這裡所有的學生,卻沒有辦法說服蘇秦。
尤其是蘇秦的這句話裡,本來就像袖裡的匕首一樣,藏著深深的機鋒。
「不要試著說服我。」
然而蘇秦的話語卻沒有停止,就如袖裡的匕首,按耐不住的露出了一截,他銳利的目光落在張儀的身上,「你應該明白,心不平……尤其是在我們併入青藤劍院這種時候心不平,將會生出很多事端。」
聽到這樣的話語,看著已經忍不住蹙眉的張儀,丁寧微微抬頭,想要說話。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冷冽而帶著濃厚鄙夷的女聲,卻是從灰衫劍客所在的馬車後方響起:「怪不得白羊洞會遭此變,原來只會窩裡鬥。」
灰衫劍客一愣,轉過身去,這才發覺馬車後方的道路上,不知何時已來了數名身穿紫色緞袍的學生,其中為首的一名,則是一名身材嬌小的秀麗少女。
除了張儀和蘇秦之外,所有聚集在山門口的白羊洞學生臉色大變。
尤其看清對方身上衣衫的顏色和花紋,沈白頓時勃然大怒,厲喝道:「放屁,你算什麼東西!」
丁寧轉身看著這幾名身穿紫色緞袍的不速之客,尤其看著為首的那名秀麗少女,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
他現在的修為相對而言還很低微,所以在馬車的遮擋之下,他也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山路上走來了這些人。
只是這些人裡面,這名為首的秀麗少女他認識。
所以他現在也很清楚沈白為什麼勃然大怒,眼下看來,這原本簡單的入門,似乎又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我不是什麼東西。」
秀麗少女的臉上本來籠罩著一層霜意,此刻聽到沈白的怒罵聲,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充滿譏諷:「我是南宮采菽,青藤劍院弟子,我的父親是南宮破城。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應該是白羊洞年紀最小的弟子沈白,你的父親應該是沈飛驚,他原先應該是我父親座下的部將。」
沈白的臉色驟然變得無比蒼白,整個身體都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
他知道對方是青藤劍院的弟子,然而卻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的身份。
軍中的等階和出身觀念,比起別地更重。
部下對於提攜自己出身的將領,極其的敬重。
因為絕大多數的戰鬥,都是由上階將領決定和指揮,在戰鬥裡絕對服從命令,生命都是握在上階將領的手中,能夠在廝殺中生存下來,連續獲得封賞,這便說明上階將領英明,排程出色。獲得的功勳裡,自然也有上階將領的一份功勞,自然要記著這份恩情。
南宮采菽,是他的父親都必須尊敬的物件。
然而他卻罵她是什麼東西。
「若是在我們青藤劍院,我們院長同意某個人進入劍院學習,我們絕對不會堵著院門不讓他進。至於你們說看不到他現在的能力,我只想告訴你們一點,只是驪陵君座下一名修行者,就讓我和徐鶴山、謝長生遭受了羞辱,然而他卻讓驪陵君遭受了羞辱。你們可以想想白羊洞和驪陵君府有多少的差別,如果他想選擇,他現在就已經成為驪陵君府的座上客。」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