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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到的婚姻是如何?
是即便媽媽過世,他的父親也要不停地在他跟前抱怨,那個女人當年有多麼自私將你帶走。不留情面對一個逝者的宣洩,那是爸爸最醜陋的面貌。
是他的後媽對著一個大她兩輪的老頭打情罵俏,為了一些穿金戴銀的虛榮時分。是寫在明面上的有所圖謀和步步為營。
是他的哥哥在最盛大的婚禮上給他的妻子海誓山盟的承諾,而不到一年時間,她遍體鱗傷在家中飲泣。
如果沒有愛,為何要結婚?如果愛過,又如何走到今天?
他想不明白。
勸到最後不願再勸。那些一地雞毛又與他何干?祁正寒只想要竭力留住眼前的風花雪月。
在爸爸和哥哥們談話的聲音中,祁正寒閉上眼睛,頓覺睏乏。他突然很想念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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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蘇見青接到祁正寒的電話。
他開口就是:「我要見你。」很淡的四個字,聽不出情緒。
她以為他在開玩笑,告訴他:「我晚上還要拍戲。」
祁正寒說:「別拍了,我給你訂了票。現在就回。」
蘇見青愣了很久:「你認真的?」
「機票資訊一會兒發給你。」他聲音很沉,嚴肅正經。絲毫沒有玩笑的意味。
她避開劇組的工作人員,小聲說:「可是我這邊沒法交代。」
「不用你交代。」
「別人怪罪我怎麼辦。」
他態度強硬,不容商榷:「放心,沒人會怪你。」
很快,電話被結束通話。
蘇見青沒有反駁的餘地,她沒轍,只能依了他。最終還是跟劇組努力地協調了一下,把她原本要拍的戲份往後延一延,再給工作人員道歉。
回燕城的路上,勞碌過後靜下來,才體察到一絲悲切與辛酸。
這條身份的鴻溝再一次橫陳眼前。他叫她到,她可以有脾氣,但不能不從。
這天是中秋,她也是無意看到外面張燈結彩才反應過來。同時也收到父母的祝福簡訊,蘇見青立刻給了同賀的回覆。
到達祁正寒家中是晚上九點,相比起外邊的團圓和熱鬧,他的大宅子冷清孤寂許多。
是人世間不過佳節的黯淡一隅。
祁正寒站在二樓陽臺,看著她進門。
蘇見青進院子後張望了一番,在尋人。家中冷靜得些微反常,連澆花的園丁都不在,直到她抬頭看一眼樓上,望見嚴肅矗立在那裡的男人。
想是剛到家不久,祁正寒還穿著正裝沒有換下,他個頭很高,西褲襯得他兩條腿格外的長而直。不言不笑之時,整個人氣質矜貴沉冷,姿態並不是十分熱情,像在迎接她,身上又帶有隱隱涼氣。
跟他對視一眼,蘇見青往裡面走。她在心中暗暗猜測,是不是她又做錯事。
祁正寒也轉身回屋。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終於見到面,她隨手放下沉重的揹包。
「沒什麼事。」祁正寒招招手讓她過去,語調疲乏。
蘇見青穿了件淡黃色的長裙,薄紗之下是沉白纖細的小腿。髮型是早晨化妝師為她細緻打造的公主頭,唇是淡淡的粉,因為奔波而有些褪色乾燥。
她走過去,主動拉住他的手:「我說,你好歹也編個理由騙我一下,我風塵僕僕趕過來,不是想聽你說『沒什麼事』。」
她的聲音讓他沉重多日的心情總算化開一些,祁正寒輕道:「不想騙你,就是想你了。」
蘇見青調侃說:「你的手也不是擺設,就不能自己解決一下嗎?沒女人還活不成了。」
祁正寒道:「我只有想上床才能見你?」
她義正言辭:「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