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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昇喜愛清淨,但自文奕煒大婚之後,他府上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起先各種帖子遞過來,從文會、遊園、賞春更甚者到家中長輩大壽、家中有喜添丁等等,理由眼花繚亂,更讓人頭疼。
阿歡負責收這些帖子,她是識字的,看見這些帖子之後十分震驚,「山下的人都是這般的嗎?平時不見來往,這到了要隨機的時候卻紛紛找上門來。公子若答應見他們就是賞臉了,這還要讓公子掏錢?沒門!」
徐昇膝上搭著厚毯子,坐在陽光下,聞言笑了笑,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一個小木人兒,心中還想著以往每次必來的人這段日子是去哪兒了?
賀玉姝是跟在孟謦舟的後面扮做一個小公子的模樣出的府,這段日子賀夫人捏著她惡補了一大堆技能,一雙手指被扎的算是針孔也未學會繡一條帕子,或是認清現實,賀夫人長嘆幾聲也就隨她去了。
自覺這段日子過得異常憋屈的賀玉姝坐到孟謦舟的馬車上才算是活了過來,回首前段日子堪稱水生火熱,不過賀玉姝不敢反抗,她知道新的一年又長一歲,她娘是被「十八未嫁」這四個字刺激到了,過段日子就能緩過來,畢竟去年也是這般。
「去就去怎麼還非要穿成這樣?」賀玉姝扯了扯身上的襦袍頗為不習慣,以前男裝穿的都是短打,故而語氣中也有些抱怨。
孟謦舟都要被她給氣笑了,伸手輕輕擰了下她的耳朵,恨恨地數落道:「我赴的那個聚會都是男兒家,你非央著我帶你去,現在倒是又挑起我的毛病來了?」
賀玉姝趕緊護住自己的耳朵,討饒:「不敢不敢,孟兄大恩大德小弟謹記在心。」話一轉又訴苦「我這些日子過得可太苦了,你看我的手指,都快被紮成馬蜂窩了!」說著把手使勁往孟謦舟跟前伸去,唯恐還沒有人不知道自己吃的苦頭受得磨難。
孟謦舟捉住她的手,瞧了瞧確實是有些紅腫,但賀夫人做的事情府上沒人敢勸,就算賀瀝也還需掂量掂量。
「可上過藥了?」
賀玉姝搖頭。
聞言孟謦舟從馬車的暗格裡取出一小瓶上好的傷藥為賀玉姝塗上,還不忘記叮囑她,「這兩日不可飲酒,不可食辛辣刺激之物……」
話沒說完就被賀玉姝給打斷,「知道啦,孟嬤嬤!」
一句鬧著便到了小洛湖上,因賀玉姝的緣故,兩人就來遲了些,但孟謦舟身份貴重眾人也不敢多有不愉,只是笑著打趣待會兒定要罰上兩杯。
船上的人都是些武將家的子弟,這些人賀玉姝光是名字也都能叫的上七七八八,又因賀玉姝在平闕城實在名聲顯赫,大家一眼也便認出這是誰來,但都不約而同的沒有點破,正常招待便可。
小洛湖的邊上全都種上了垂柳,這會子柳樹正在發新芽,去年的老枝垂在水中,風一過就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湖深百米,水色綠幽幽的,賀玉姝只站在畫舫欄板處瞧了瞧就覺得十分眼暈,隨即趕緊回到畫舫裡面,就怕一個不小心倒栽下去,她可不會水的!
眾人談論的那些賀玉姝聽了半晌也不感興趣,就捏著旁邊的點心使勁兒塞進肚子裡。
船內的這些人到也知趣並未上前打擾,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賀玉姝以前不懂事,酷愛和人比武也不懂得看場合,在坐的這些人中有八成都曾被賀玉姝打過。
吃膩了點心,聽見外面傳來熱鬧的聲音,賀玉姝心癢想出去瞧瞧,可還未等他站起來畫舫突然震了震,隨即聽見外面嘈雜的聲音傳進來。
「怎麼突然撞了?還撞的是這艘?真是晦氣!」
「一群莽夫而已,憑白糟蹋了這美景,眼中能看的也只是花花綠綠,哪懂後面的大千世界,可悲可嘆。」
「如今東渝文人才子頗受器重,你看看那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