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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這個邏輯說得通,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搜尋,沒準能有意外發現呢。
然而,除了幾起小偷小摸的案件外,並沒有重大案件出現。哪怕她把時間提前數年也是如此。
「算了,不強求。」劉檸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眼睛,把電腦合上。
有個問題她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是凌晨四點呢?
是記恨她們當初未經允許拉開床簾的那件事嗎?可她清楚的記得,兩年前那天,是晚上六點多拉開的床簾,跟這個時間點八竿子打不著。
所以,她大膽的推測,這個「凌晨四點」可能跟另外一場事故有關。
一定有其特殊含義。
十二點剛過,席芠的影片電話打來了。
「我現在是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再往右調一些。」劉檸指揮道,「嗯,這樣正好。」
「哎,還是頭一次直播睡覺啊,感覺怪怪的。」
席芠感嘆一句,鑽到了被窩裡,「晚安。」
「明早見。」
劉檸將鬧鐘訂在三點五十。現在宿舍就她一個人,可以放心大膽地把聲音調到最大。
隨後,她將手機放到一個不容易誤碰的位置,閉上眼,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
「叮鈴鈴——」
三點五十,劉檸猛地坐起身,將鬧鐘按掉。她第一時間看向手機,萬幸,影片依舊在穩定接通著。
從她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半房間,連牆上的花紋都一清二楚。
她的目光沒有全然停留在螢幕上。現在距離四點還有一段距離,她更多時間在掃視著漆黑的寢室,眼中時不時閃過思索之色。
在晚上睡覺之前,她把席芠和張燕的床簾都拉的嚴嚴實實,並且檢查一遍攝像頭,確認其執行完好。至於她的床簾,再三思索後,劉檸還是選擇將其拉嚴。
然後,就是靜待白影出現。
今天晚上,劉檸已經做好直面對方的打算。比起對未知的恐懼,讓她更好奇的是,這白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如果她將其撕下來一塊,可不可以放進儀器裡分析呢?
胡思亂想中,時針指向「4」,她神情一凜,全神貫注地盯著螢幕,同時耳朵豎起來,傾聽屋內的動靜。
4:01,4:02,……
每一秒鐘都彷彿無聲的煎熬。
終於,4:03那一刻,手機螢幕開始劇烈的晃動,黑暗中,隱約浮現出別的「東西」。
白影像蜘蛛一樣倒掛在天花板上,沒人知道它是怎麼上去的,又是如何出現。哪怕隔著螢幕,也能感到刺骨的寒意。
與此同時,席芠睜開了雙眼。
在螢幕這端,劉檸看得很清楚。影子像紙一樣飄下來,頭部像囊泡一樣腫起來,眨眼間變得有半張床那麼大。在對方沒來得及發出尖叫時,一口將其腦袋吞下。
緊接著,是軀幹,然後四肢。這個過程很快,甚至就在幾個呼吸之間。一滴血都沒有,彷彿吃掉的只是一具人偶。
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白影沒有理會一旁熟睡的張燕,而是佝僂著身體,將巨大的「腦袋」湊向螢幕。
劉檸也藉此機會看清了它的「臉」。
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佔據三分之二的,是一張猩紅的血盆大口。
而它將「臉」擠在手機上,像卷餅一樣攤開,流著涎水的嘴佔據了整個螢幕,牙上還帶著猩紅的肉沫。與此同時,手機開始變得滾燙,發出奇怪的「咯吱」響聲。
——彷彿在咀嚼。
這一切還沒有完。隨著螢幕的碎裂,半張「臉」飄了出來,像是氣球般連著螢幕那一端,斜斜向著劉檸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