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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唐棠遲疑，「他們什麼時候簽新人了？」

自從陳遇接受陳家之後簽藝人的門檻也越來越高，什麼時候劍走偏鋒簽新人了？

「也是最近開始的，我問過以前的前同事，這是陳總的意思。」越到後面方靜的聲音越小，她雖然不清楚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判斷出來，陳總大概在跟唐總鬧彆扭。

如果真是，不得不說，這彆扭很陳總。

唐棠愣了片刻，「我知道了。」

「……要不跟陳總那邊交涉一下？」

「不用。」唐棠擺手。

不用想都知道陳遇故意這麼做的，如果能讓他這樣能消氣，那沒關係，只是幾個新人，娛樂圈從來不缺人。

唐棠暫停了簽約新人程序，專注跟進舒虞的通告，好在她在陳靜等幾位名導有人脈，拿到大製作並沒有那麼難，也不會讓舒虞在解約後有資料跟熱度斷層現象。

工作室不大，她跟舒虞就能養活。

唐棠買了輛車，方便上下班。

江城的秋天很短暫，幾乎只有一個月時間就直接入了冬，唐棠穿了件長款風衣，踩著及腳踝的靴子，襯的身形高挑。

已經快入了夜。天氣還沒徹底冷下來，風吹的已經像是深冬。

唐棠停了車，推門下車時感覺到那股冷風，脖子上面板像是碰觸到了冰塊瑟縮了下。

剛要上樓，卻看見了靠著正門的陳遇，低垂著頭，像是盯著地面，他的臉比以前似乎更緊繃，一抬眼，眼尾像是帶著刀子，直愣愣的刮過來。

唐棠因這一眼，停下腳步。

兩個人的視線隔著十來米的距離，陳遇所散發出來的溫度比周遭的氣溫更低。

場面有些尷尬。

唐棠走過去，兩個人似乎並不是需要打招呼的關係，所以唐棠決定無視，剛要走過陳遇時，聽見他開了口。

「所以他也像是嗎？」聲音沉悶的像是從胸腔發出來的，昏暗的光線看不太清陳遇的表情，但那雙漆黑的眼睛，透過視線看過來。

唐棠沒反應過來，反問：「什麼？」

「那小子，蘇燁，也長得像你的安安？」陳遇在最後一個音節似乎嗤笑了聲，更像是自我嘲諷。

唐棠沒說話。

陳遇從陰影走出來，半明半暗間身體的一個線條都透著冷意，「你就喜歡那樣的嗎，他比我更像？」

連陳遇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語氣裡多了一份怨。

「你，想讓我說什麼？」唐棠語氣有些無奈，與陳遇隔著一定的距離，那一道距離像是鴻溝，她跟陳遇從一開始就有的。

陳遇卻偏要走過來，他身形高大，影子輕易就能將唐棠罩住，他略低了點身，酒精的味道也跟著罩過來，「如果他可以，那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喝酒了？」唐棠皺眉。

陳遇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道：「如果我能接受呢，你是不是，也能考慮一下我？」

唐棠被陳遇熾熱的目光逼得無法閃躲，只能直視，她往後退了步，「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說，我希望是你清醒的時候，而不是現在這種狀態。」

「酒後吐真言不是嗎？如果不是你喝酒說出那番話，我又怎麼知道我當了三年的替代品。」陳遇沒喝醉，他清醒的很，越喝越清醒的那種。

清醒的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陳遇都想嗤笑自己，什麼時候卑微成這樣了？

他以前認為唐棠儘管是為了權勢，但到底還是愛自己的，一個人的眼神怎麼能作假？

現在他明白了，不是作假，只要當成另一個人就好了。

「對不起。」唐棠誠懇的看著陳遇，「但我沒有將你當成替代品，所以你也不用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