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1/2 頁)

小耳朵羞澀地說 ：&ldo;因為小嬸嬸好看，而且願意陪我玩啊！&rdo;

這話一出，引得桌上的人發笑，氣氛也一下變得輕鬆起來。

離開前，小耳朵抱著黎珈，不捨得走。在她耳邊小聲說：&ldo;如果小叔欺負你，你就跟我告狀，我一定會幫你揍他！&rdo;

黎珈點頭，保證說：&ldo;好，一定！&rdo;

但不知殷諶許聽力為何這麼好，他跟著補充了一嘴：&ldo;一定不會給你機會，小孩快回家睡覺。&rdo;

回房洗漱完，黎珈便早早躺上床。今天怪累的，除了身體累，心也累。思緒還多，轉地她頭暈。

殷諶許很快跟上床，把她摟進懷裡。他不知道黎珈心裡那道坎過沒過，反正那道坎在他這兒還沒結束。

黎珈怕水這事兒，跟她的噩夢一樣，是她的坎，也成了他的坎。他想知道這些事，從她的嘴裡。

他親了一口她的唇，喊她：&ldo;老婆。&rdo;

黎珈應聲，枕著他的胸膛，聽到他的心跳聲，問：&ldo;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怕水嗎？&rdo;

&ldo;你願不願意，跟我說？&rdo;殷諶許頓時心顫，他很想知道，在他想要哄她說出口的時候，黎珈先問了出來。

這一刻，小蝸牛探出了頭，她朝他開啟了小世界。

殷諶許激動，手裡卻輕輕地揉順她頭髮，直到聽見她說：&ldo;因為我小時候差點溺水死掉。&rdo;

‐‐

黎珈五歲，那會兒還住在廟尚村。

村裡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有好幾個，但沒誰願意跟她玩。

可能是她奶奶對她態度差，不管有沒有外人在場，她直接打罵黎珈的次數都不算少。每回罵她，無非就是那幾句：

&ldo;算命的說，東明頭胎要是個男孩就會飛黃騰達，要是個女孩那就是命途多災。嘖！你媽生你之前，人人瞧那尖肚皮，都說是男孩，最後竟然生個女娃下來。&rdo;

&ldo;果然，你一出生，你爸的廠子就倒閉了，你說你不是災星誰是災星？啊？&rdo;

&ldo;你說你是不是掃把星，我今天又輸牌了，肯定是因為你亂跑，沒事幹在家看電視還不行？非得跑到我身邊來？&rdo;

每回罵她，都會冠上&ldo;災星、掃把星&rdo;之類的名頭，村裡有些小孩聽了害怕，見到她都會繞道走。也有小孩覺得她是個怪物，他們站在制高點上，要來懲罰她，有時惡趣味上來，會圍著她罵。

那回，她奶奶去村裡小賣部打牌了，家裡又剩下她一人。

她正坐著看電視，一群小孩就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要來挑釁她，主持正義：

&ldo;掃把星，有娘生沒娘養！&rdo;

&ldo;穿的這麼爛，誰要和你玩啊？&rdo;

&ldo;我聽媽媽說，她的名字叫什麼？離家？就是離開家的意思？所以，她不就沒有爸爸媽媽，離開了爸爸媽媽的家才跟著黎奶奶嗎？&rdo;

&ldo;啊？原來她的名字是這個意思啊？離家離家！你是個沒人要的掃把星！&rdo;

之前，黎珈也被圍著罵過，但這回扯上她的名字，她氣得呼吸都不順暢，然後轉身拿起門後的草掃把，向他們掃。

&ldo;你們都走開！我的名字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是掃把星，你們才是！&rdo;

眼前個頭比她大的兩個男孩欺負她慣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她回罵，又興奮又氣急地搶過她手裡的掃帚，追著她打。

黎珈腿上被捱了一棍，他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