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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歌姬:「……」
壓力好大。
跟第一天來報導的學生說這個真的好嗎?
校長年齡看起來也太大了。
以上這些念頭,她也只敢在心中轉悠,實際上,她對樂巖寺狠狠鞠了一躬,放聲道:「是,感謝您的教誨。」就以這樣的姿勢,緩緩挪動出辦公室。
出門時還在想:啊,我連他的眼睛都沒看見。
氣勢太強了,根本不敢對上視線嗎?
而且,也沒有問關於同窗的事。
好遜。
這是說她自己的。
為迎接新生,班主任豬野真次專門留在學校,跟樂巖寺不同,他很隨和,庵歌姬同他聊天時,更像在跟平輩聊天,而不是師長。
豬野真次道:「因為我才26歲吧,有時會產生昨天才從京都校畢業的錯覺,時間過得真快。」說完還笑笑。
豬野家的術式已流傳六代,是降靈術,他家祖上多出神官。
庵歌姬忍不住打聽另一位同學,豬野聽後瞭然:「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說是總監部挖掘的人才。」略作停頓道,「男孩,長得很清秀。」
他看過坂口安吾不戴眼鏡的證件照,那張點淚痣的臉足以用漂亮來形容。
「被挖掘是指……」
豬野道:「出自普通人家庭。」
庵歌姬頓悟,她甚至還想,等他們組隊出任務一定要保護好坂口安吾。
……
安吾是30號下午到的,當時歌姬正在收拾房間,便沒碰見人,樂巖寺校長一如即往地打量人,卻沒從他的撲克臉上看出什麼。
他問坂口安吾為什麼要當咒術師,後者說有這樣一種能力,便去做了,沒特殊理由,此外還添一句我已經不想在那個家呆下去了。
後面這句樂巖寺校長是知道的,坂口安吾來前,窗就查過他的身份,跟警視廳不同,咒術界查人手段還是很粗糙的,他們只知道坂口安吾出身自新瀉名門,這家多出政治家,在本州島很有一番勢力。
樂巖寺是保守派的領頭羊,肚子裡的壞水只多不少,他想安吾的身份大有可為之處,也願意接下人。
眼下,出現在他面前的安吾看似嚴謹,樂巖寺卻相信,他那文氣的眼鏡框下湧動著傲氣,咒術師的血脈賦予他獨特的瘋勁,他註定與普通人格格不入,但在平凡人中,他又有過於顯赫的家世,或許他還承載著先輩的期待……
樂巖寺腦海中閃過種種念頭,最後還是對安吾嚴肅道:「好好幹。」
一條點頭,圓眼鏡一陣反光。
當然要好好幹。
……
9月1日,庵歌姬頭次見到未來四年的同窗。
她國中是在縣裡中學讀的,男生面板曬得黝黑,喜歡田徑與棒球,安吾跟他們都不同,他看上去很文氣,面板也白,庵歌姬看他,很難拿出對同齡男性的大姐大風範。
她才看了安吾一眼,後者就回頭,用頗有些冷淡的語氣道:「請多指教。」
庵歌姬:「哦……哦!」
……
京都校的課程枯燥而又豐富。豐富是針對咒術的,京都校藏書豐富:咒符、咒具、結界……一條從未如此深入地學過咒術界知識,這讓他有些沉迷,每天每天,制定學習計劃,安排要讀的書籍,像神龍不見首尾的老師請教……
枯燥是針對課程的,祓除咒靈、練習體術,文化課被無限壓縮,祓除任務成為生活的主體。
庵歌姬並不意外,她早就聽說咒術師是辛苦的職業,走到這一步是自己的選擇,然而,當她日復一日地練習,逮不到神龍不見首尾的同窗時,依舊會跟遠在東京的冥冥討論這件事。
東京校的同期生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