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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什麼也沒發現。
是錯覺吧?
……
「好年輕……」看清織田作面目後,本田多春不禁說道,隨即她猛睜大眼睛,意識到自己吐露心聲後鞠90度躬道,「非常抱歉,刀之助老師。」
一條道:「不,不用這樣。」他微彎腰回應,「我才要感謝你喜歡我的作品。」
眼下,他正與本田多春、小莊速三人一起坐在讀賣新聞總部位於15層的會客室內,笑容可掬的服務人員為他們上了冰麥茶,相較一條,初次踏入這的本田多春略有些緊張。
小莊速幫忙打圓場道:「本田老師的初畫稿已經發給您了,若有什麼不滿意的,老師您直說便可。」聽完這話,本田立刻拿出馬克筆跟筆記本,嚴陣以待。
一條卻說:「我沒什麼想要提的。」
本田:「哎?」
小莊:「!」
作為甲方,一條實在太寬厚了,小莊幾乎要扶額道:「就沒有什麼想法、腦海中影象勾勒之類的嗎?像關於主角,刀之助老師是怎麼想的。」
寬敞的桌面上原畫稿大剌剌地攤開,由於是第一人稱作品,織田作未在主角身上多著墨,只說他莫約16、7歲,留短髮,穿一件夾克,唯一讓人記住的,就是那彷彿遊神似的空白的臉。
用空白跟遊神似的來形容自己的臉,似乎有些怪,照小莊來看,這段描述稱得上貶義,可在跟織田作進一步接觸後,他卻打消這念頭。
或許每個跟織田作認識的人,都會產生一般的想法,他是像白水一樣的人。
該怎麼說呢?
小莊絞盡腦汁尋找詞句:與他一切相處都倍感熨帖,沒有矯揉造作的寒暄,也沒有刺人的言語,無論是上班的疲憊還是社會賦予的負面情緒都能被全盤接受,小莊偶爾會產生中錯覺,無論自己做出多了驚駭的事,當告知老師時,只會說這樣啊。
他的淡定並不是偽裝,而是發自內心的。
看刀之助老師,看《金盆洗手》時,他總會想起《孤獨的美食家》,怎麼說呢,劇情似乎是薄弱的、沒有起伏的,卻惹人一集一集看下去,不想停止。
給人就是這種感覺。
小莊視線下移,不知怎的又打量起本田的稿紙來,不知是否為錯覺,總覺得本田老師畫中的主角跟刀之助老師有些相似。
就是那種白水般的表情吧……
一條道:「可我確實認為,本田老師的畫稿很符合。」他說,「主角的話,說實話,沒想過他會長什麼樣。」
因為就是按自己為主人公設定的啊,《金盆洗手》可以說是織田作的自傳了。
光是衝著與織田作一般的傳神表情,就可以說本田老師是合格的書粉了。
最終只修改了些細節,因談得很快,話題不由扯至一條的日常生活上。
「哎?是跟家裡孩子一起來的嗎?」
別說本田多春,小莊速都有些詫異。
刀之助老師家竟然有孩子嗎……啊,先前說過要找機會去橫濱拜訪刀之助老師,現在都沒去,作為編輯實在是太失格了。
想到這,竟有些痛心疾首。
一條:「哎,因為是暑假,悶在家裡的話有些無趣,就帶到東京了。」
這話多少有些怪,暑假的話,不應該交給父母照看嗎?
一條:「父母已經全逝世了。」
小莊跟本田多春聽見這話,都愣住了,隨即便是額頭扣桌板式的道歉:「抱歉,刀之助老師。」
本田多春急切極了:「實在是非常抱歉。」
一條:「不,這是很多年前的事。」
他的父母已經不在很多年了。
天吶,怪不得刀之助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