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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走進門,輕車熟路地換好鞋,客廳裡沒見著他人影,倒是臥室傳來動靜。
許塵深這人愛乾淨,房間打掃的特整潔,她往裡走了幾步,看見他蹲在床邊,腳下放著個行李箱。
「你要出差?」陳溺靠在門上問。
許塵深從櫃子裡取了件襯衣疊好,往行李箱裡放,「嗯」了一聲。
陳溺沒說話了。
他把衣服放好後,又起身,去拿乾淨的帕子和貼身衣物,邊收拾邊和她說。
「去s市,六點的飛機。」
s市?
她有印象,姐姐住那兒。
她點點頭,哦了聲,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許塵深頭也不抬:「去客廳,把櫃子裡的黑色筆記本拿過來。」
陳溺轉身出去。
客廳就電視機下有兩個櫃子,她蹲著,一個一個開啟看。
左邊那個,裡頭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讀物,報紙雜誌什麼都有,堆起來很高。
不過疊地十分齊整,有些舊,應該都是他看過的。
他一個人住,家裡東西竟都是放的整整齊齊的,這點陳溺自愧不如。
再開啟另一個。
陳溺傻眼,裡面都是筆記本。
這時候,臥室裡傳來一聲悶響。
她關上櫃子,急忙跑過去。
許塵深單膝跪在地上,眉頭緊皺,一隻手撐著床邊,另一隻手按著……胃?
陳溺走到他面前,彎下腰,看見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細汗,突然有些緊張:「怎麼了?不舒服?」
許塵深沒回答,強撐著站起身,蹲久了,起來時頭暈的厲害,他跌了兩步。
陳溺忙扶住他:「胃痛嗎?你坐著,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就想轉頭,卻被他拉住手腕。
「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你不是還要出差?」陳溺認真地看他,認真地說,「胃痛肚子痛不能拖,越拖越嚴重。」
「你自己就是醫生,難道不清楚嗎。」
許塵深唇色泛白,抬了抬眸,看她少有的嚴肅神情。
不知道心裡什麼感覺,好像疼痛緩解了些。
但其實不管再痛,他都能忍。
她上次一聲不吭地走,突如其來的冷淡,前幾天在樓下,那麼明確地和他說,說的那麼清楚。
不要再見面,她不喜歡他。
許塵深別過頭,吐出幾個字:「那藥不能空腹吃。」
「太複雜的我不會,粥還是可以的。」陳溺站在廚房裡淘米,怕他一個人疼的難受,盡力分散他注意力,「粥能吃吧?」
許塵深靠在廚房門上,看著她忙活,「嗯」了一聲。
陳溺繼續手上動作沒停,嘴上跟他說話:「以前我連粥都不會做呢。」
「那時候剛到舅舅家,你知道的,王教授。」
「他上課是很嚴肅啦,但平時不這樣,平時待我挺溫和的,舅母也是,他們什麼都不讓我做,就讓我好好學習。」
「但是我怎麼好意思,就學啊,等舅母做飯的時候,就跑到廚房跟她說話,看著她做。」
「偷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平時舅母看見我進廚房,就把我趕到客廳去,所以啊,我就拼命找話題跟她說……」
拼命找話題,像現在這樣嗎?
許塵深看她從袋子裡取出土豆清洗,手法熟練,她又繼續說。
「我找話題很厲害,基本不會冷場。」
說到這兒,陳溺忽然覺得臉疼。
因為她跟他說話,倒是常冷場。
自顧自尷尬了一小會,她開始削土豆皮,想起一件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