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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方誠？」

「是啊。」許母嘆口氣，「我問你妹妹怎麼了她也不說，只說什麼再也不回去了，就賴在二姨這裡我倒是可以多留她幾天，但長久也不是辦法，你姨父那邊暫時還能瞞著，滿滿總不能一直見不著爸爸吧？」

許塵深抬眸，視線落在亭子裡拍照那人身上。

許母繼續說：「所以我想的是要不你回來勸勸，我們做長輩的不是跟你們年輕人有那什麼、那什麼來著」

許父抱著滿滿到陽臺上拿小板凳，順口回了句：「代溝。」

「哦對對，代溝。」許母笑笑，「畢竟她小時候和你還算親近，也比較聽你的話。」

「好。」許塵深垂了垂眼，「我過兩天就回來。」

「行行。」聽見兒子會回來，許母懸著的心放下一大半，「那我這兩天先不問她，等她自己調節。」

他「嗯」了聲，「我等會兒會給方誠打個電話，您別擔心。」

「那好，你先忙，我就掛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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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來，陳溺還在拍照，聽見腳步聲轉過頭，邀功似的把手機伸到他面前：「好不好看？」

許塵深淡淡地笑了笑，「好看。」

陳溺拉著他坐下，給他指指照片：「我剛才拍之前，明明看見一隻蝴蝶就在這朵花上面，可等我拍的時候就沒了，那蝴蝶身上好多種顏色，我還沒見過這種的，太可惜了。」

他摸摸她的頭，「我們現在上山，山上肯定還有。」

陳溺拉著他的手站起身，「那走吧，不過我這手機畫素不怎麼好，待會用你的拍。」

「好。」他笑笑。

山上人就多起來了，因為是週末，許多父母都帶著孩子過來玩，小孩子們一碰上，免不了喧鬧和哭聲，緊接著就是父母的責備聲。

陳溺被他牽著，這是個小坡，有些坡度，面前一個小孩估計是在找爸爸媽媽，跌跌撞撞地往陳溺這個方向走，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差點撞到陳溺身上，幸虧被許塵深拉住了，他蹲下身，聲音格外溫柔：「有沒有摔到？」

對方是個小女孩，有些害羞地搖搖頭，「謝謝叔叔。」

陳溺也彎下腰問她：「你爸爸媽媽呢？」

身後有阿姨走上前，牽起小女孩的手，「媽媽還在買東西，叫你別亂跑，怎麼這麼不聽話？」

責備完後她抬頭，緩了緩臉色，點點頭：「謝謝你們。」

陳溺擺擺手，「沒事，這孩子挺可愛的。」

確實可愛，穿著看上去像是新買的連衣裙，外面套著樣式新穎的外套，再看她媽媽，打扮地也挺時尚。

小女孩似乎聽見有人誇她，揪了揪自己的裙子，「謝謝姐姐。」

阿姨沒再多說，買的東西還沒付帳呢，便和他們笑了笑抱著孩子走開了。

陳溺轉頭看她們走遠了，才收回視線，沒留意到身旁男人的臉色變了變，直到走到小賣部前，她正想問他要不要喝水，就聽見他忽然低聲道：我是不是有些老了？」

「噗。」陳溺沒忍住，捏捏他的手，笑著說，「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沒怎麼。」他有點彆扭，不想多說，扯到其他，「想喝水嗎？我進去買吧，你在這兒等著，不要亂跑。」

陳溺點點頭。

估計是這會兒買東西的人多，他進去了半天也沒出來，剛才碰到的那對母女倒是正巧路過，小姑娘還記得她，抬起頭跟媽媽指：「姐姐」

這一句倒讓陳溺想起點什麼來，她笑了笑，和小姑娘招招手，許塵深也拿著兩瓶礦泉水出來了。

兩個人繼續往山上走，走了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