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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塵深揉了揉眉心,他表妹黃恬恬經常和自家那個吵架,動不動就是收拾東西回孃家,兩個人結婚還沒四五年,她就已經跑回家不下十次了。
姨父前幾次還包容著,覺得是自家閨女受了委屈,但後來次數多了,他也慢慢察覺到是年輕人整天沒事幹瞎胡鬧,因為恬恬每次回家住上個五六天,方女婿就會上門一個勁地又哭又鬧地往回勸
他嘆口氣:「我待會給方誠打個電話——」
電話那頭黃恬恬好像就在許母身邊,立馬跳腳:「哥!你不許給他打!」
她從許母手裡搶過手機,「這次我鐵了心不回去了,哥你知道他多過分嗎?我前幾天就跟他說想帶著滿滿去洛杉磯玩,也沒說現在就去,他竟然當時就摔了杯子說他家裡這兩天正鬧的雞犬不寧的,說我沒事找事」
那頭女聲很大,恬恬一直跟他抱怨著:「哥你說這次是不是他的錯!我怎麼就沒事找事了?!」
她吵了好一陣,許塵深聽的都有些頭痛,最後還是許母把電話搶過去,讓恬恬去臥室看看滿滿,不要把孩子吵醒了,這才接起電話跟兒子談。
「恬恬就是這麼個性子,叫你姨父寵壞了。」她嘆嘆氣,「只不過滿滿這孩子倒是討人喜歡,才剛學會說話,來了後一口一個二婆婆二爺爺地叫,把你爸哄的開開心心地,抱著滿滿一晚上都不撒手。」
許塵深扯出笑:「辛苦你們了。」
「我倒還好。」許母溫和道,「等以後你有了孩子,我們還不是得帶著,就當先磨練磨練。」
許塵深頓了頓,沒說話。
許母趁機就想多說點什麼,但浴室忽然傳來動靜。
他轉頭,很快說道:「您早點休息,我明天再給您打電話。」
說完就往浴室走。
「怎麼了?」
裡頭水聲大,門上的玻璃映出裡面昏昏暗暗的身影,陳溺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沒麼,洗頭膏掉了。」
原來如此,他鬆口氣。
折回到客廳也沒什麼事做,於是他乾脆也回臥室洗了澡。
出來的時候,聽見她在叫他。
陳溺現在的處境也有些尷尬,她剛換上他的t恤了,大小當長袖睡裙穿正合適,可是她的腳是濕的,他又沒說哪張毛巾是擦腳的,總不能用濕濕的腳去穿絨拖鞋吧。
浴室門被人敲了敲,許塵深在外面輕聲問:「怎麼了?」
這不怎麼好說。
陳溺把門扭開個小縫,伸出頭問他:「擦腳的毛巾是哪條啊?」
許塵深一頓,才想起自己沒給她拿涼拖,頭一低,就看見她兩隻腳光溜溜地踩在地上。
他皺皺眉,把門拉開,穿著他的t恤的陳溺,整個人如同被寬大的衣服罩著,活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她頭髮也是濕的,用頭繩勉強挽起來,後面還在滴水。
陳溺站在暖黃的燈光下,光從她白皙的臉頰往下照,她的脖頸也是白皙的。
許塵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暗了暗。
「毛巾是」她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兩個人所處的環境,周圍朦朧的霧氣,莫名其妙讓人覺得緊張。
許塵深收回目光,給她指了指掛在最底下的毛巾。陳溺道了句謝謝,就看他還沒走。
下意識的,她以為他也要用浴室,便抬眸道:「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話沒說完,忽然整個身子凌空,她被他攔腰抱起。
「你、你」她受了驚嚇,張張口。
許塵深彎下腰,去取掛在下面的毛巾,陳溺的身子跟著他低下,她聞到他身上有沐浴後的味道,這才發現他原來已經洗過澡了。
許塵深拿了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