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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遠衝過去，最快速度把人抱上樓放到床上。許昀上下牙打著寒戰，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alpha。

「阿遠……」

「閉嘴。」

粗暴又蠻橫地扒光他的衣服，只剩下一條底褲，也不理會他難堪又難過的神色，直接用厚厚的被子把人裹起來。

床鋪和被褥溫暖又柔軟，而且還沾著alpha獨有的氣息。許昀嗅了嗅，緊緊貼著枕頭。

「今晚住在這裡，明天早上回你自己家去。」

心臟被莫名的痛覺折磨得皺巴巴的，像團擦過鼻涕的廢紙一樣。許昀發呆般望著他：「你再也不理我了嗎？」

李堯遠沒法回答，只能反問：「你在乎過嗎。」

「當然……」

聲音很微弱，可是足夠聽得清了。李堯遠震了一下，盯著被子裡縮著的那一團，看到他瘦削的肩膀在微微發抖。

「當然在乎……在乎到、在乎到寧願凍死，疼死，也想跟你說清楚。」

「當年離開你，老實講……就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現在又是這樣，只要一想到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就難過到活不下去。」

「知道自己生病以後，我每天在想怎麼告訴你，可是又怕治不好會拖累你，怕告訴你以後你會嫌棄，會一天比一天更討厭我……我沒有把握，阿遠，我就是這麼不自信，所以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這樣語無倫次，許昀混亂地掉下淚來，聲音也變得很模糊。可是無法割捨下某個人，這種心情李堯遠完全可以體會。

伸手把他身體扳正，看到他臉上濕得一塌糊塗，嘴唇無力地翕動著，低低地說著對不起。

「像我這樣的人喜歡你，始終，始終忘不掉你，讓你很困擾吧。」

他洶湧又無聲地流著淚，氣息不穩，手指緊緊攥著被子的一角，神志已經有點不清醒。李堯遠把他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很快肩頭的衣服就打濕了一塊。

「你真的是個白痴……」心疼又難受的感覺佔據了大腦，手指不自覺去撫摸他的頭髮，「如果我覺得困擾怎麼還會跟你做，難道你以為我很隨便？」

許昀緩慢地搖頭，維持著趴在他肩頭的姿勢，心臟陣陣緊縮。

「我告訴你，我不僅不會覺得困擾，見不到你的時候還會想你，見到你的時候會想親你抱你，聽清楚沒有。」

「是、是喜歡的意思嗎？」

「當然不是。」李堯遠憤懣地撇開目光，「是愛你的意思。」

許昀再也說不出話，只能靜靜地流眼淚。

李堯遠把他拉開親上去，唇舌相纏的那一秒身體像過電一樣抖了抖，骨頭傳來一陣酥麻。濕潤柔軟的嘴唇讓人流連忘返，小巧的舌頭讓人含著不想放，就連他顫抖的身體和濕漉漉的眼睛也讓人很想欺負。

「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所以哪裡都不要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堯遠故意沒讓許昀看到自己的臉，反而許昀聽完以後哭得更厲害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真沒出息。」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許昀也覺得很丟臉，可就是沒辦法停下來。

訂婚的時候前男友也說過往後要好好生活，結果沒幾天就跟別人上了床，還把原因推到他身上，說是因為他在床上太木頭，不得已才去找別人發洩的。

活到現在受夠了別人的冷眼，受夠了別人的忽視，終於有一個人在乎自己，肯給自己這樣一句鄭重的承諾，就連病痛都顯得沒那麼要緊了。

李堯遠抱緊他，他也用力回抱住，小聲問：「我也可以愛你嗎？」

第43章 僅有的幸運

對於白痴所提出的白痴問題，李堯遠向來是不屑回答的。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