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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白。
陸今的命簿後半本什麼都沒有了。
之前她也看過,密密麻麻寫的全都是陸今這位人生贏家後半生的成就,並不是眼下的一字未著。
「她的人生被偷走了,一切都變了。變數或許發生在昨晚,或許更早。她這一世我已經看不透。」
朝辭將命簿一合,目光抬起,望向客廳正中那幅畫像,仔仔細細地品味著。
這幅畫長有三米,寬近兩米五,幾乎頂立在朝辭家客廳正中,任何一個來到她家的人都不可能忽略這幅畫。
畫裡的人是朝辭她自己,是她臉部的特寫。
這畫被保護得極好,但或許是因為畫歷史實在太遠久,畫框和彩料都脫落得厲害,即便被小心地呵護著,也不可避免地顯舊。
朝辭認真凝望它,帶著虔誠之情,仿若初見,根本不像是已經凝視過千千萬萬遍。
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特別美好的事,笑得更美:「而我,可能真的要死了。這或許是我守護她的最後一世。」
隱在客廳外拐角的小宿,手裡捧著酒壺一直沒有進去,安靜地聽著她們的對話。
當她聽到朝辭說的最後一句話時,捏著酒壺的手指猛地扣住酒壺邊緣,啪的一聲,玻璃酒壺被她捏碎,灑了一地的酒。
……
偃渢走了,小宿將一桌子的酒杯收去時,左思右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似的說:「主人,只要有那個詛咒在,每次你靠近她,都會像今夜這般痛苦。如果你真的有性命之憂,為什麼不……」
朝辭抬起眼眸,笑著拍拍她的手,打斷她的話:「很晚了,早點休息哦。」
小宿見朝辭渾然不在意地走進自己的臥室,縱然有千言萬語,都沒有說出口的理由。。
陸今又做夢了。
中秋之後她就沒再做過這麼清晰的夢。
這次她沒有夢見巨大的月亮,而是看見了一片火紅的世界。
那世界像一層柔軟的毛毯覆蓋在她眼前,她伸手去撫摸紅色的毛髮,柔軟細膩又絲滑,指尖和掌心都能感受到綿密柔順的觸感,恨不得躺在上面睡上一生一世。
有個女人靠近她,在她耳邊用親暱的語調說著什麼話,陸今聽不太清楚,但能感覺到那聲線非常熟悉,似乎是她特別喜歡、在意的人。
一字一句都往她心裡鑽,將她的熱意一點點地磨起來。
她想要翻身看看身側的人究竟是誰,可那女人掣著她的手腕,溫柔地從身後抱著她,將她控制在懷裡,弄著她的耳朵讓她無法動彈,更看不見那女人的樣貌,只能任由對方肆無忌憚地撩動她的神經。
最後那女人更加過分,竟開始折騰她的耳朵,看她受不了地發顫,居然笑了起來。
……
「唔……」
陸今醒來,睜開眼發現昨晚居然趴在窗邊的桌上睡著了。
就這樣枕著自己的胳膊睡了一整夜,胳膊和腿麻得毫無知覺,腰痠腿疼,太陽穴也在不住地跳。
難受。
陸今擰起眉頭。
難怪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晃著痠麻的脖子,咬牙將自己活動開。
陸今一邊跺著腳一邊往衛生間去,拿起電動牙刷刷牙的時候,今晨那個濕漉漉的夢意毫無徵兆地在她的腦海里閃回,弄得陸今一愣,握在手裡的電動牙刷也頓在嘴邊。
跟從小到大無數含糊的夢不同,這個夢在她醒來之後,所有細節居然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她甚至記得女人掌心的溫度,以及髮絲纏繞她脖頸時細癢難耐的觸感。
為什麼會夢見和同性做那麼親密的事
迄今為止,一直埋頭在學業和事業上,削尖腦袋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