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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冰的整個人顫抖不已。
就像是前幾天在車裡。
車子裡的空調已經打到最高。
他把昏迷的阮枝身上的濕衣服剝離,裹上一層厚厚的毯子,努力的揉搓著阮枝凍的冰涼的腳和手臂。
很快霍衍就意識到,這個方法有些不可行,於是他直接脫下上衣,把女孩跟自己一同裹進了毯子裡。
時準腦子裡滿是臉色蒼白,粘了半身血的阮枝,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慌亂。
那種他無法掌控,根本保護不了阮枝的感覺,壓的時準有些喘不過氣。
他坐在副駕駛,只敢透過後視鏡,看一眼霍衍的表情。
霍衍微微低頭,微長的額發擋住了霍衍的眼睛,時準只能嘴唇緊抿。
恍惚間,時準覺得他好像見過霍衍的這幅表情。
時準到現在才想起來,那是霍衍小時候,跟阮枝一起做完壞事。
加上一肚子不舒服的冰。
強忍的恐懼,惶急,與徹骨的寒意。
對比剛才還帥氣拿槍的霍衍,真的是脆弱無比。
時準看著醫院潔白的天花板,眸光沒有焦距。
他以前只是想跟阮枝在一起。
而現在,他想。
如果阮枝能一直平安健康快樂的話,也不是非得跟他在一起。
畢竟他已經輸給霍衍了,徹徹底底。
霍衍的懷裡比阮枝想的還要舒服。
朦朧之中,阮枝又沉沉的睡去。
半夢半醒間,阮枝好像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一個女孩的聲音毫不客氣的響起。
&ldo;嘖,跟個小豬仔一樣,真能睡啊。&rdo;
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控制著聲音,小聲的開口。
&ldo;小聲一點老婆,你之前這樣說可以。她昏迷,聽不見,但是現在她只是在睡覺而已。
然後是一道帶著笑的男人聲音。
&ldo;鴛姐,小心吱吱在夢裡聽見你罵她,起來打你。&rdo;
&ldo;我跆拳道黑帶我怕她?就她這一副弱雞的樣子,三天兩頭生病,我一腳給她踢飛。&rdo;
女孩不屑的哼了一聲:&ldo;而且她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做夢夢見不舒心的醒來之後還生氣。就因為做夢,我做了一堆對不起她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欠著呢,都是你們慣出來的毛病。&rdo;
男人低笑著開口:&ldo;那你還答應。&rdo;
女孩嘴硬,死不承認她也慣出來阮枝這樣的毛病:&ldo;不答應能行?還沒說什麼呢嘴巴撅的都可以掛油瓶,要命。&rdo;
另一個男人小聲的諂媚聲音響起:&ldo;老婆,你以後說什麼,不用撅嘴我都答應。&rdo;
女孩厭惡的開口:&ldo;一邊去。&rdo;
然後又說。
&ldo;這倆人咋抱這麼緊?磁鐵嗎?這麼睡舒服?時準,來,一人一邊,把這倆人掰開睡。&rdo;
諂媚的聲音繼續響起:&ldo;老婆~我今晚睡覺也想抱著你~&rdo;
阮枝覺得不妙,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山。
映入眼簾的,除了昏暗的環境,就是面前兩塊黑乎乎的陰影。
&ldo;醒了?&rdo;
沈鴛話音落,病房內的燈才啪一聲的亮起。
時準和沈鴛一左一右的站在病床前,臉上帶著調侃的表情。
阮枝偏頭看房間裡,秦朝站在不遠處,手上還拎著什麼東西。
開燈的人是沈梟,一身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