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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沉默少言的許青亦也對著幾人點點頭,而後抱著自己的大砍刀一起跟著離開。
等他們上了懸浮車才發現,車上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長相和席瑾年有些相似,但是吸引兩個人注意力的並不是他的長相,而是男人身上的氣質。
這詭異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他不動聲色地和許青亦對視了一眼,果然在對方面無表情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但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還是讓他看出了對方眼下隱藏的同樣驚疑。
席瑾年很自覺地給他們介紹:「這是我的哥哥,是程大哥讓我哥哥派人來接你們的,怕你們對其他人不放心,就直接讓我來接你們。」
席瑾年沒注意到他在說出程大哥這一稱呼時,席慕年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
寒暄之後,懸浮車內陷入一時的沉寂,付謙低著頭滿臉糾結,沒辦法,這個叫席慕年的男人怎麼這麼像程宿那傢伙。
倒也不是長相上的相似,而是在氣質風度上,簡直就是程宿的翻版。
當然,說的不是現在的程宿,而是黎寧出事前真正矜貴溫和的程宿。
他打賭,就連程宿本人現在都學不來這副模樣。
懸浮車在郊區的別墅區前停下,付謙和許青亦下車後就被領進了其中一棟別墅內,剛走進門就看見程宿從二樓的樓梯走下來,看見他們時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身上又恢復了方圓十里自帶冷氣的模樣。
程宿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端起茶壺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水,而後將兩杯茶水輕輕推向他們。
付謙看著水杯裡微微蕩漾的淺色液體,心裡吐槽,這水裡不會有毒吧。
想歸想,他還是老老實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燙舌頭,沒關係,他可以忍。
程宿冷寂的聲音響起,音量很輕:「你們都跟她說了什麼。」
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他們三個人,付謙感覺從他說出這句話後就似乎能感覺到陰風四起,似乎只要他們回答的內容讓程宿不滿意的話,就會被殺人滅口。
許青亦抱著她的大砍刀,沒有接過茶水,也沒有看程宿,而是一直低頭看著地上不應聲。
付謙只能獨自應對這強大火力,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無辜:「程隊,我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點都沒說。」
看到男人掀起眼皮,淡淡瞥過來的眼神,他恨不得舉手錶忠心,不過他知道黎寧在程宿心中的重要性,神色也嚴肅了幾分:「我們有分寸,有些事情還是程隊你自己說比較好。」
由他們任何一個人說出來都是越俎代庖。
程宿垂眸沒有再說話,明亮的燈光下,面色浮上淡淡的疲憊。
許青亦終於抬頭看向程宿,開口道:「她怎麼樣了。」
程宿揉了揉額角,語氣裡是隱藏不住的焦躁:「還在睡,精神力受到的損傷比較嚴重,沒有治癒系異能恢復起來不太容易。」
如果可以,他寧願躺在那裡的是自己。
聽他說完,許青亦握著刀柄的手緊了幾分,掌心被凹凸不平的紋路硌得微微疼痛,喃喃自語:「都怪我,都怪我」
要是她早一點發現隊長想要自己扛下一切的打算,她就不會傷得這麼嚴重了。
付謙也垂著頭,他雖然沒有異能,也沒有精神力,但是也能清楚精神力對他們的重要性。
程宿站起身:「不怪任何人,這是她的選擇。」
他們都清楚,這就是黎寧,任何時候都寧願自己扛下所有的壓力和傷害也不願看到別人受傷,每一次都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恍若根本察覺不到疼痛一般,好像真正的化身成為一架戰鬥機器。
人類社會真的會有戰神這種玄之又玄的事物嗎?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