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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傳名麻木的揮動手中的刀,將前僕後繼衝上前來的大臨將士斬於刀下。
可是,他身邊倒下的東夷將士卻更多。
駱傳名茫然的環顧四周,那些和自己一樣穿著布甲是將士已經寥寥無幾了,剩下的全是身著銀色重甲的天策衛。
也是,自己這些人,家境富裕些的還能買到好的甲衣,可大多數人,只能穿上制式的布甲,不管是甲衣還是兵器,都不能和天策衛相提並論。
這樣的裝備如何能夠抵禦住大臨的精兵強將呢?
駱傳名看著不遠處那群身披銀鎧的天策衛,心中第一次對東夷郡王生出了怨懟之心。
為什麼不選擇投降呢?
東夷郡王府。
「段闕雲這個小人!」
景延憤怒的將手中那隻他平日裡最愛的琉璃杯丟了出去。
脆弱的琉璃杯重重的砸在石階上,破碎的琉璃片四濺開來。
「竟然拒絕了求援,本王的東夷若是破了,他那江北焉有好日子?」
剛傳達了段闕雲密信的沈清洲低著頭,恭敬的站在景延面前。
「清州,現在戰事如何了?」看著琉璃杯碎開,景延心底怒氣越盛,但不管如何,目前的困境還是要解決。
一身戎裝的沈清州的站直身子,臉上帶著焦慮:「王爺,大臨已兵臨城下,守不了多久了。」
「王爺,我們走吧,我們還有五萬天策衛,定能東山再起!」
沈清州單膝跪地,冒死進諫。
「清州,本王不能走,現在,本王的子民還在外面抵禦強敵,若是我這個封王走了,那置那些為本王浴血奮戰的子民於何地?」景延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東山再起,說得容易,可若是沒了東夷,就等於是沒了根,無根之木難以參天啊。
「可是,王爺」
沈清州還想再勸,景延抬手製止了他想要說出的話語:「清州,你也跟了我十年,如今,卻是連累你了。」
「王爺何出此言,若非王爺提拔,清州現在恐怕還是一個地痞混混,清州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爺給的,為了王爺,屬下必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清州,能有臣如你,是本王之幸,來人取了本王的戰甲,今日,本王要與諸將士並肩作戰!」
「王爺,萬萬不可,王爺乃是萬金之軀,怎能以身涉險?」沈清州神色大變,忙阻止道。
「清州,如今已是東夷生死存亡之際,大臨不願給東夷活路,本王只能背水一戰,此戰,本王當與諸位將士共赴。」
「王爺!」
沈清州還想在勸,但景延已經在下人的幫助下穿上了戰甲。
「清州你不用再勸了,你怕是不知道,想當年本王年輕之時也是能文能武,現在雖然上了年紀,但本王依舊還能作戰!」
穿上戰甲的景延少了幾分養尊處優的貴氣,反而多出幾分英氣,看起來還挺像回事。
不論是前朝還是今朝都好武風,景延雖然武藝不強,但騎馬作戰還是能夠做到。
見景延堅持,沈清州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沒有再說出反對的話。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十數天策衛在沈清州的帶領下,將景延牢牢圍在中間,帶著他前往城牆。
景延作為大臨曾經唯一的實封郡王,在東夷便是實實在在的掌權者。
當然,高鸛看不慣景延很久了,想要收回東夷也不是一天兩天,但是東夷是高鸛尚未成事的時候當著所有擁護者的面立下的承諾。
後面稱帝之後,君無戲言,也只能捏著鼻子將東夷給了景延。
但這些年,高鸛明裡暗裡使了不少手段,只是景延一直低調,從未讓高鸛抓到錯處,這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