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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洲這次帶出來的將士們總共也就只有四萬,在之前的戰事中折損了差不多四千人馬,這會總共還能再戰鬥的便只有三萬六千人馬了。
之前又折損了一些,又被剛才景睿暘的衝擊直接收割走六分之一,一時間,大軍的折損已經超過了一萬,折損將士差不多都已經快達到一萬五的了。
而反觀景睿暘那邊,別說戰死的了,就算是傷的也不多。
看著那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的天策軍,沈清洲只覺得牙癢癢。
對面砍自己一刀非死即傷,自己砍對面一刀,不痛不癢。
這仗打到這種程度,沈清洲都不想打了。
可事到如今,就算是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想著,沈清洲將已經分散開來的大軍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準備再次發起進攻。
這個時候,將領們有了不一樣的聲音了。
「沈將軍,你已經葬送了一萬五萬大軍,你難道還想把這最後的大軍也葬送在東夷嗎」駱傳名突然開口道。
「駱傳名,你什麼意思?」沈清洲手下動作一滯猛然回頭,死死的盯住駱傳名。
駱傳名冷冷一笑,抬高了聲音:「我什麼意思,沈將軍口口聲聲懷疑這軍中有景睿暘安排的探子,可是依我看,沈將軍這幾日的作戰可不像是全然在為王爺考慮的樣子啊。」
駱傳名這話的音量剛剛好可以讓身後的數位將領們聽得一清二楚。
沈清洲臉色鐵青:「來人!堵了他的嘴,擾亂軍心,當斬!」
「沈將軍好大的官威,傳名不過說了句實話,為何要斬?」
聽到有人為自己說話了,駱傳名低下頭,掩住了自己臉上那一抹為不可查的笑意。
什麼樣的主公就會有什麼樣的下屬。
景延生性謹慎,其下屬也大多都是謹慎的性子。
沈清洲在駱傳名看來一點也不像是景延能夠培養出來的人。
果然,第一個為駱傳名說話的人這話一出,身後的數位將領也是議論紛紛。
這才出來幾天啊,戰損就達到了一萬五,鹿丘比不上東夷,百越的百姓也不是東夷的百姓,這將士傷亡這麼高,根本沒有辦法及時補充回來。
可以說,這次的東夷之行已經讓景延失去了逐鹿天下的機會。
而沈清洲要是繼續一意孤行,那別說景延了,就算是他們這些老將領也不會答應的。
沈清洲身後的將領都是景延一手培養出來的,對景延是忠心耿耿,而沈清洲呢,年紀輕輕,他在喝奶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景延手底下的大將了,此時聽到駱傳名他們便也都坐不住了,紛紛討伐沈清洲。
「清州啊,傳名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這戰損也太高了,你為何非要去追那景睿暘呢?我們直取郡城不好嗎?」
開口的是景延麾下一個年事已高的將領吳順。
這些天一直跟著沈清洲追著景睿暘一行跑這些將領心中早有微詞,若是說沈清洲能將景睿暘那五千人馬一網打盡也就罷了,畢竟擒賊先擒王,抓住或者擊殺了景睿暘,東夷便能不攻自破。但是這都第六天了,景睿暘是一點沒碰到,自己反倒是損兵折將嚴重。礙於沈清洲在景延面前的身份這些人一直也都沒敢提,這會駱傳名當了出頭的,這些人便也附和了起來。
吳順資歷老,他一開口,大多數的將領們也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沈清洲這會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下水來。
「如今,景睿暘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如果現在放棄,那之前戰死的將士們就白死了。」
吳順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是他並不認為景睿暘現在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這才交戰多久?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