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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枳盯著她晃來晃去的馬尾看,有些出神。她確定從一開始到現在,不管是哪個位面,都沒有人用這種稱呼稱呼過她。
「沅姐?沅姐!」名姝見沅枳腳步不停,十分擔憂把她拉回來,「怎麼回事啊?房間走過了!」
沅枳默默走回來,拿房卡開了門。
「現在也晚了,我就不進去了,沅姐你今晚早點睡,明天可有一場硬仗要打!」名姝握拳,給沅枳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還非常貼心帶了門。
房間裡就只剩下沅枳一個,她躺在床上覺得房間的燈有些刺眼。
她躺了一會兒,拿手遮住眼睛,不再去想這些事。
「250,資料傳給我。」
250:「收到。」
資料來的很快,懸浮在半空中。
遲鬱的資料和之前4387找過來的基本重合,只在原生家庭那裡有些許的補充。大概就是父親寵私生子不認真對待原配的兒子,在遲鬱母親過世的那天把小三母女領進門,放任小三欺負還年幼的遲鬱。
遲父自己做的不道德,有些事就會以另一種形式回到他自己身上。
小三生下來的兒子在遲鬱離開家一年後被檢查出精神上有點問題,這徹底讓遲父以後把公司交到自己小兒子手裡的計劃破滅,但之前做得太絕他又拉不下臉給遲鬱道歉,於是開始對遲鬱所在的戰隊施壓,還隨便選了一個人上來頂替自己的親生兒子。
遲鬱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離開並不僅僅是因為一開始簽下的陰陽合同,更多的是來自於自己親生父親的手筆。
她看著崩壞結局裡遲鬱不再回到賽場,光芒被頂替上來的那個人完全取代,20歲生日那天投江自殺。最後絕望臉色灰白,全身都是頹廢,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意氣風發和自己打遊戲時的樣子。
沅枳嘆了口氣,「把沈行之的調出來。」
這個氣運之子會出現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比那個無限流的顧裴宴都還要讓人驚訝。
而剛剛黑夜下的第一次碰面,她只能感覺到這個氣運之子非常瘦,抓著垃圾袋的手還有些青紫。
看上去厭世又銳利,比第一次見面的晏辭都要有稜角。
他貌似過的並不太好。
資料也證明她想的沒有錯,沈行之確實過得挺悽慘。按照以往慣例,氣運之子個個都慘,但能慘成沈行之這樣的,恐怕還沒有人。
父母在他一歲時就去世了,沈行之被自家舅舅舅媽拉扯到五歲,結果五歲時舅舅舅媽在送他去幼兒園然後回家的途中遭遇車禍,一家三口全部搶救無效離世。
後面有心善的想養他的,不是隔天出問題就是不久後被檢查出來身體有毛病,風言風語壓在頭上,就逐漸演變成了「災星」。
他跟誰親近,誰就會倒黴。
不管是不是巧合,又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災星」,只要謠言起,就會讓人懼怕。
沈行之小的時候還不太懂為什麼其他小朋友都不跟自己玩,還有他們的家長為什麼看自己的眼神會那麼古怪,他很委屈但是他不能鬧,他沒有能容納他情緒包容他的地方。後來慢慢長大,他就明白了,自己是不詳的,也是不受待見的。
年齡越增長,身上與外人隔絕的屏障就越厚。
沒人養他,他就只能自己兼職掙學費,還因為擔心別人被自己牽累,不能在一個崗位上待太久,最後還是剛搬過來的收租大媽看不下去,看他瘦成那個樣子也心疼,時不時幫一把,還把他認作乾兒子,讓沈行之一直緊繃的人生稍微得到點喘息。
她沒有把那些風言風語放在心上,但沈行之會保持距離,大媽也沒辦法,只好暗暗幫忙打點。
沈行之成績過於優秀,有他在,每次聯考的第一寶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