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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蘋婉一邊哭一邊握住司清的手,哽咽著說,「好了孩子,別忙活了……」
「剛才嚇到你們了吧?」
司清點點頭,「劉老師開車技術一般,我還真怕他撞到人……」
劉小海在前面哀嚎,「小清,別揭我老底啊!」
看著這兩個活寶,冉蘋婉又哭又笑的,司清彎下腰給她冰敷腳踝,她也不再拒絕,而是帶著笑意和司清聊了很多。
車子在街邊停了很久,直到黎念巧八面玲瓏交際了一圈,這才想起還有個「媽媽」沒有照顧。
她給黎念巧打來電話,找到了停車的位置,看到冉蘋婉和司清談笑自如的畫面,整個人都愣住了。
「媽!」
「你怎麼在他車上?」
黎念巧氣得臉都白了,抓著冉蘋婉的手把人往下拽。
轉瞬之間誰也沒反應過來,冉蘋婉被拽倒在地,黎念巧眼珠轉動,連忙蹲下身假意關懷。
司清立刻從車上跳下來,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冉蘋婉身上,慢慢扶著女人,將她送回自己的車上。
臨走之前,冉蘋婉一句話都沒和黎念巧說,任憑她撒嬌賣萌,都沒有得到「母親」的回應。
冉蘋婉緊緊抓著司清的手,「孩子,我以後——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司清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當然可以,我隨時都在。」
站在寒風裡,司清目送著轎車離開,他沒有錯過黎念巧陰寒的眼神,更沒有錯過冉蘋婉帶著愧疚和祈望的神色。
劉小海從車裡探出頭,「小清啊,真有你的。」
因為兩個人關係交好,司清早就把自己的身世都告訴了劉小海。
「如果當面揭穿黎念巧,冉女士估計也不會信。」
司清嘆了口氣,「我這樣也挺卑鄙的。」
他這樣抓住了冉蘋婉的弱點,一點點靠近,用早就計算好的溫暖讓對方明白,黎念巧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
彼岸的歌比亞州,一處破落別墅內,四周都顯得陰森可怖,不遠處就是幽深的森林,環繞著烏鴉的低鳴嚎叫。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內,鎖鏈藤條處處環繞,深處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火苗微微閃爍,傳來怪異的聲響。
厲凌遠已經被鎖在這一個星期了。
從司清的出租屋離開之後,他就立刻啟程出國,回到厲家常年居住的地方。
迎接他的無非是厲家人的冷嘲熱諷,還有父母親人的厭惡和責怪。
一切都是錯誤的。
厲凌遠沒有新聞報導中那樣幸福隱秘的身世背景,更不是白手起家,他沒有豐功偉績,擁有的只是二十年來如一日的排擠和心理負擔。
因小時候的失誤,厲凌遠沒有從火災中救出弟弟妹妹,從此之後便被父母冷淡,將所有的錯誤推到他身上。
他還並未成年,父母就將他趕回國內,美其名曰提早鍛鍊繼承家族,實際上只給了厲凌遠少部分資金,將年少的孩子趕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
厲氏發展到如今,完全是厲凌遠一個人的功勞。
可這些年他始終被厲家桎梏,被安排著與國外公司進行交易,威脅厲凌遠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他並沒有妥協。
這幾年來尤為惡劣,父母時常給他發來信件,全都是死去弟弟妹妹的照片,用最惡毒陰暗的文字斥責厲凌遠的過錯,咒罵他是毀了整個家族的罪人。
厲凌遠被強迫聯姻,被厲家人暗地裡栽贓陷害,他從不觸碰違規生意,卻被父母安插在公司的間諜出賣,差一點就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今天是弟弟妹妹的忌日。
每年他都會返回這個陰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