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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詫異地抬起頭,顯然是被驚到。
剛巧和他的眼神撞上,她的眼睛好像也被燙到,又低下頭去,用極低的聲音問:「需要這麼快嗎?」
「我徵詢過你的意見。」易斯謙眉梢輕挑,不以為意地說:「需要我重新提醒你一遍嗎?」
怎麼提醒?安冉回想起那些斷斷續續,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面,心尖輕顫。
成年人之間的對話真需要做閱讀理解。
但她自己確實應下過這件事。沒有在別人幫過她之後,還反過頭來食言的道理。
對於易三這樣的人,他決定的事,她好像很難去改變。如果用我們只是親密交流了一下午,不用太放在心上這種話,似乎不會起什麼作用。
安冉根據以往聽到的逐利傳言,思考過後,認真勸了他一句:「易先生,養我可能很費錢,我也幫不著你什麼。你的投資可能不太划算,你要不要再仔細考慮一下?」
或許是被她的話逗到,易斯謙眼尾漫開笑意,「可我就是用這個理由將你從易承澤身邊撈過來的。」
安冉心中一凜,暗想,難怪易老爺子當時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敢情是被易斯謙氣到了。
易斯謙說得隨意:「我缺個太太,不想今後為婚姻這種事困擾。養你不虧。」
安冉想不出其它理由來,他又說:「今天不早了,跟我去睡覺吧。」
「你……」安冉下意識地就想炸毛,想問憑什麼說啥她就要幹啥。
易斯謙喝了杯水,好整以暇,就等她開口。
安冉卻默默將要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她以往的驕縱任性都是建立在別人願意縱容她的基礎上。失去了別人施捨的寵愛後,她好像一無所有,也沒有什麼資格去反對別人。
易斯謙更不可能無條件縱容她,她沒有立場去指責他的合理要求。
當好一隻以色侍人的金絲雀,彷彿才是她應該做的事。
因而,易斯謙沒等到她的話,從沙發上起身,要帶她上樓,她也就沒有反對。
安冉走到他的樓梯口,望著被他開啟的臥室門,腳步有過片刻的停頓。
餘光掃向四周,見到周圍走廊和房間的燈全熄了。
整個屋子裡亮燈的只有他的臥室。
他似乎只給她留下這一條路。
不久前,她還曾幻想過,在這裡「金屋藏謙」。
沒想到,時間剛過去沒多久,就是截然不同的境遇。
安冉深吸了口氣,拿了睡衣,去浴室洗了個澡。
一晚上,她掖住被角,老老實實地縮在被子裡,警覺地觀察枕邊人。
易斯謙掀被子的時候,她的心跟著顫了下,將被子揪得更緊。
他只稍稍抬了一下眼皮,琥珀色的眼眸在夜色裡格外澄淨,不知有沒有看穿她的心思。
安冉在接觸的一瞬間,就迅速縮回來,閉上眼睛,當自己睡著了。
易斯謙沒有多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換下衣服,在她身邊躺下。
儘管神經緊繃,但安冉今天太累了,看他沒有要繼續做什麼的意思,就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
早上,易斯謙早早地帶安冉去領證。
他在門口等了半天,才等到匆匆趕出來的安冉。
安冉的肩側垂落著精心編過的魚骨辮,身上穿了件水霧色連衣裙,外面搭配著淺色小外套,看著清新可人。
她穿上沒有系帶的小高跟,挺不好意思地表示:「抱歉,以前的習慣很難改回來,以後如果還一起出門的話,我會儘量快些……」
話才剛說完,安冉抬頭看了下易斯謙後,停下了話音。
易斯謙靠在門邊,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