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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樂知道,翁婷也不想要她的,可她要撫養費。
所以她只能被帶走。
她連師珒都沒有了。
到了北城沒兩個月,翁婷又做了富家太太,摁著她叫周覃弟弟。
周林強眼裡沒有她,翁婷眼裡只有周覃和周林強。
翁婷覺得,這個女兒是她跟師鎮風那段情最噁心的見證。
而周覃,開始只把她當做一個外來的不速之客,只會欺負她,關她在酒窖裡,砸她的房間。
後來她把周覃打了,打得很重,那天以後,周林強有意無意都讓她離周覃遠一點。
她在北城只認識了許婧,可沒兩年到了初中,翁婷就把她送到了寄宿制的學校。
暑假有夏令營,寒假有冬令營,他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把她往外面送。
師樂自己終於也知道,自己是不受這個家歡迎的。
她找不到一個自己可以去的地方,就這麼在外面浪著,浪了好幾年,每年只有周家有什麼大事的時候,需要她出面,給大家營造一種,家庭和諧的假象。
翁婷只會在每次讓她回去的時候,告訴她:「樂樂,媽媽很不容易,你需要一個家,媽媽也需要,你多體諒體諒媽媽好不好?」
後來有一天,周覃看她的眼神變了。
他開始想方設法地要粘著她,叫她姐姐,留她在家。
師樂覺得噁心,覺得反胃,所以高中也直接申請了住宿。
但周覃是個變態,他們總是有無數的理由,讓她回去,讓她面對這些都不想見的人。
周覃高一那年,師樂高三。
他過生日時是寒假,整個周家都很熱鬧。
第二天晚上,喝了酒的周覃不知從哪裡多了鑰匙,半夜進了她的房間。
他爬上了她的床。
諾大一個周家,那晚上一個人都沒有,周覃早就算好了。
師樂從來都不是個任人宰割的性子,她掙扎間,拿著自己放在枕頭底下的髮帶,死死地勒住了周覃的脖子。
她想把他殺了。
師樂那瞬間覺得,其實殺了沒什麼不好,一了百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只是周覃拿起了她放在床頭櫃的筆,刺在了她的手上。
師樂被被疼醒,她甩開手,把周覃推開,周覃捂著脖子在喘氣。
師樂拿著手機和包轉身就離開了周家。
「師樂。」周覃在她身後,像是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充滿惡意地說,「這裡是周家,你要知道,家裡誰說的話管用,而你什麼都不是。」
「還有你那個媽。」他說,「如果今天的事,你說出去一個字,你就毀了你媽這些年來經營的所有東西。」
師樂沒有什麼了,如今還剩下的,只有一個留著相同的血的媽。
但可笑的是,她甚至不知道,也不敢去確認,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她這個媽媽,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師樂離開了周家,直接買了去江州的機票。
她存了好多錢,翁婷不要她的這些年,唯一沒斷過的,只有錢。
師樂想用這個錢去江州,去找師珒,她急切地需要找到一個人,去證明自己存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意義。
師珒說過的,他會養她的。
她在機場裡睡了一晚,第二天坐上了去江州的飛機。
落地後,只能按著當年的記憶,尋著路線往師家走。
她滿身都是狼狽,終於找到那裡時,開門的不是師珒,也不是師鎮風,是另一個女人,還有一個陌生的男生。
那人卻不是師珒,師樂一眼就認了出來。
女人問她:「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