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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父親曾說魔修都陰險狡詐……抱歉。」白衣女子欲言又止,說話吞吞吐吐,最終憋出不成形的半句話。
「是啊,我又不是道修,跟你是『仇敵』,你道歉做什麼?」時九在「仇敵」兩個字上加重語氣。
白衣女子低頭,「你從追殺我的人手中救了我,還想幫我拔除魂釘,我不該懷疑你。」
「你怎麼知道拔除魂釘不是我把你煉製成傀儡的幌子?你不是對魔修恨之入骨嗎?不是覺得魔修都不是好東西嗎?現在還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跑出狼窩?」時九繼續陰陽怪氣。
白衣女子張嘴:「我……」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今日一事簡直荒謬至極,她被昔日同門追殺,又被窮兇極惡的魔修所救,然後看著面前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子把孩子送回家,看著對方用詭異的手段控制另一個魔修,今夜又看見如此奇怪的一座城。
最最離譜的是,她竟然在試圖解釋自己的想法,去哄一個魔修。
手段殘忍狠辣的魔修一直是道修的敵人,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魔修不可信,是所有道修的敵人,見之必殺。
如果一天前有人跟她說,她在未來會有今天這樣的經歷,她一定會覺得對方瘋了。
而當她親身經歷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瘋了。
第55章 救一個人 死了我幫你立碑
夜晚的冷風颳過, 冷得像是一把剔骨刀,一點點削著人的皮肉。
白衣女子尚在混亂之際,一道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清醒了沒有?」時九開口道, 「要是還不清醒,不如割自己一刀看看是不是噩夢, 說不定你突然就醒過來了呢?」
白衣女子抬頭看去, 面前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子已無剛才無理取鬧的模樣,嘴上說著玩笑話, 臉上卻只有一片近乎殘忍的平靜理智。
時九:「你的命在你手中,是去是留由你決定,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苦衷,這些都是藉口, 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我不會因為你的解釋而對你心生同情, 你是死是活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救你是因為我想這麼做, 如果你不願意, 我自然也不會勉強。」
白衣女子怔愣,腦中的混亂被她推到一邊,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要活著!
她還有仇要報!
她說:「請你救我。」
「救不救得了還不一定,看命吧。」時九抬腳往前走去。
白衣女子忍著身體上的疼痛, 咬牙跟上。
居民區內小巷很多,還有不少待拆和新建的房屋,和夜市的亮堂堂不同, 居民區大多數房子都滅了燈,只有少數的房間亮起燈光,像是月明星稀的夜晚。
夜晚寒涼, 冷風呼嘯,時九停在刁灩靈家門口,看見裡面傳來的光亮,抬手敲門。
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大門被拉開,刁灩靈打著哈欠問道:「酋長?你怎麼來了?」
時九指指旁邊的白衣女子,「有個病人想讓你治一治。」
刁灩靈頓住,搖頭道:「看病該去找常新月,她那什麼稀奇古怪的藥都有,我不會看病,做不了什麼。」
玄武大陸的醫修都是中醫,學的是望聞問切,背的是丹藥的製作方法,她一個開刀的手術師在玄武大陸裡很雞肋,啥也做不了。
時九:「這病再好的藥也沒用,需要開刀。」
她知道刁灩靈先前給村民動過手術,意識到魂釘無法靠靈力拔除後她立即想到刁灩靈的手術,使用物理手段把皮肉切開,直接拿出魂釘。
「我做不了手術。」刁灩靈再次搖頭。
透過屋子裡的燈,時九看見屋內的反光的金屬,她的眼力很好,看一眼便知桌上的是手術刀,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