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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死了,死得太輕易,悄無聲息地停下呼吸,沒有任何該屬於梟雄的戰敗沙場的結局,而是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被人隨隨便便一劍捅死。
簡直就像夢一樣……
玉蠍宗弟子咽咽口水,小心地打破安靜得過分的氛圍,「他死了,接下來怎麼做?」
時九看向擺成豬頭形狀的金蠶宗弟子們,思量道:「先把他們弄醒吧,長老和一些誓要與金蠶宗同生共死的弟子就殺了以絕後患,和金蠶宗感情沒那麼深還有得救的弟子就留待觀察。」
常新月拿出一瓶藥粉,揮手用靈力驅散,藥粉似白雪紛紛揚揚灑向金蠶宗弟子身上。
金蠶宗的人幽幽轉醒,一睜眼便對準數道的視線,迷茫的頭腦瞬間嚇得清醒,四肢像是灌了鉛難以移動,他們在意識過來自己的處境後,靜默無聲,不敢說話。
時九憑藉為數不多的印象,把兩個長老從人群裡挑出來,常新月又拽出另外幾個。
六個長老被送到合歡宗弟子手上,讓她們逼供出壓制功法副作用的丹方,再自行安排這幾個長老的結局。
時九:「哪些人可留,哪些人該殺,你來做決定。」
常新月嫣然一笑,漫不經心地走上前去,隨手點了一個弟子,「這個人長得順眼,留下,這個人聲音好聽,也留下,這個人喜歡殺貓,當成貓殺了吧,這個人給我送過一次飯,留下,這個人長這麼醜,殺了……」
一眾金蠶宗弟子擠在瑟瑟發抖,隨著常新月一個個指過去,被點名留下性命的人面色狂喜,被決定死亡結局的人面如死灰,剩下的弟子戰戰兢兢。
他們人數眾多,又穿著一樣的衣服,乍一看容易讓人臉盲。
楚大鶴跟在常新月身後,聽到她說要殺的人,就提溜出來放左邊,要留的人放右邊,金蠶宗弟子身體還沒恢復過來,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擺弄。
常新月隨性的一句話,就決定一個金蠶宗弟子的性命,姿態散漫得不像是在決定人的生死,而是在菜市場挑蘿蔔。
一個金蠶宗弟子出聲指責道:「你這個叛徒,竟然背叛了宗門!」
常新月低頭看一眼身上的衣服,恍然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件衣服是丁酉的,衣服洗得挺乾淨,丁酉呢,你可以不用死了。」
她最開始是頂著丁酉的臉,後來換成其他的模樣時身上的衣服也還是同一件,衣服會隨著人的身材變動隨之變動,不用擔心穿不下的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丁酉,丁酉捲成一團哆哆嗦嗦,「我、我的衣服被偷了,我真的不是叛徒啊!」
某個弟子突然衝出來撲向常新月,常新月一動不動,冷眼看著。
弟子即將碰到常新月之際,一道劍風悠然飄過,將弟子打退幾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楚大鶴走過去把他抓起扔到左邊位置。
常新月面色不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淡定地繼續挑人。
紅星城一方的吃瓜群眾忍不下去了,有人委婉地開口提示道:「時城主,這麼處理金蠶宗弟子是不是有些草率?」
何止是草率,簡直是離譜啊!
這純粹就是按常新月的喜惡在決定金蠶宗弟子的生死,聽聽她說的都是什麼話,聲音好聽、長得順眼、手指修長……這些該是活命的理由嗎?!
一些等待判決的金蠶宗弟子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沒生個好樣貌,要是身體有一處常新月看得上眼的,說不定就不用死了!
時九:「她知道分寸。」
她看上去像是知道的樣子嗎?!眾人心中暗暗吐槽,見時九沒阻止,又不好再勸。
場面很安靜,大家都默默看著被挑選的蘿蔔……哦不,被挑選的金蠶宗弟子,天色暗下後,一眾金蠶宗弟子才全部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