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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別墅小區幾乎沒什麼照明,路燈和路燈相隔甚遠,所以玻璃上能映出路鳴舟的影子。
楚煥枝知道他在後面,看了一會兒後,沒回頭,問道:「舟哥,你車裡為什麼放我的歌?」
作者有話要說: 路鳴舟:我不僅放我還會唱(驕傲
第19章 餐桌見
當時光顧著氣了。
當時他看著那個單薄的人撐著把傘站在大雪裡,哪還顧得上先把手機藍芽和車載音響斷開連線。
「因為……」路鳴舟兩天沒睡的腦子這時候終於電量耗盡,「……我歌單隨便放的。」
楚煥枝喔了聲,把噴火龍杯子放回櫥櫃裡。
這個家裡已經有了些他生活的痕跡,櫥櫃裡他奇形怪狀的杯子們,沙發上有他的抱枕,連籠子裡的狗都跟他最親。
如果路鳴舟心裡沒有那一抹白月光,說不定……會順勢談個戀愛吧。
頓時楚煥枝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
「那是電影配樂。」噠的一聲,楚煥枝關上櫥櫃的門,轉過身來,「三塊錢一首呢。」
路鳴舟跟著站直起來,雙臂垂下來,「這、這麼便宜啊。」
眼看面前楚煥枝還等著他再說點什麼,他頓時侷促了起來,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插褲兜的話總覺得很蠢,眼神也鮮少的胡亂轉。
好巧不巧,大門的門鈴響了。
路鳴舟恨不得在心裡念阿彌陀佛,這按門鈴的就算是黑白無常,他也先給人作個長揖。
門一開啟,屋外刺骨的寒風立刻湧進來,這深冬雪夜來訪的人企圖順著風雪鑽進暖和的別墅,卻險些被路鳴舟一個猛關門夾斷手。
「哎!」門外的人估計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麼絕情地關在外面……
也有可能,料想到了。
於是門外那人繼續拍門,邊拍邊喊:「路鳴舟!你個兩面三刀的東西!當初在網咖誰給你的身份證!你他媽在店裡打架鬧事誰幫你背的黑鍋!你有本事開門吶!」
楚煥枝在屋裡聽得一臉茫然,「舟哥?」
說好的黑白無常呢?為什麼是個崽種。
「讓他凍死在外面。」路鳴舟說,「你敢給他開門你就跟他一塊在外面凍死。」
楚煥枝莫名有一種接下來路鳴舟會說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的錯覺,可還是跟到沙發那,和他隔了一點點位置坐下,把他的卡比獸靠枕抱在懷裡,「那是誰啊?為什麼不讓他進來?」
門外的人還在嚷嚷,就是氣息漸漸萎靡下來,約莫是凍的。聲音低了,但依然罵罵咧咧,倒不是多難聽的話,就因為不是多難聽,所以楚煥枝極度好奇,甚至忘了追問路鳴舟買他歌的事兒。
「少打聽。」路鳴舟說。
說出來就後悔了,旁邊楚煥枝悶不吭聲,假裝委屈假裝自閉其實滿肚子小心機。作為小明星,擺出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眼神信手拈來,當即眼睛便垂了下去。
路鳴舟實在不想再重複一遍我錯了三個字,「那人叫齊洋,我一個……高中時候認識的人。」
不是高中同學,而是高中時候認識的人。楚煥枝略有些意外,門外的人逐漸有偃旗息鼓的趨勢,旺財窩在籠子裡一聲不吭,想當初路鳴舟深夜回來它還叫喚了幾聲以表現自己小土狗看家護院的本領呢。
眼下嘛……家有另一條惡犬,不需要它站出來。
終於外面徹底沒了聲音,楚煥枝猶豫著問,「不會出什麼事吧?」
「放心吧,哪天我死外面他都不會出事。」路鳴舟說,「這人存活能力很強。」
話雖如此,這數九寒冬一個大活人擱外面這麼吹風,誰都不太能受得了。既是舊友,凍他這麼久也差不多了,路鳴舟的心也不是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