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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婉瀅今天來這一趟,主要是拿林鳶被遺棄那天放在身旁的信封、襁褓,還有那張風箏圖案的絨毯。
這些都是調查線索。
查清楚小風箏出生的醫院,生母身份、血緣關係上的親人有哪些,徹底瞭解她原生家庭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上戶口,這事兒走常規程式不僅難度大,流程還相當繁瑣,所以不可避免的需要用到法術。
相對的,也就會多花上一些時間。
燭龍的需求很簡單,林小鳶就是他的親生女兒,戶口上的關係必須是『父女』。
西王母和他想法一致。
人類心思複雜,想法又多變,等她找到這孩子的家人,是直接抹掉記憶還是做少許改動,一切視情況而定了。
西王母抱著小風箏輕聲細語地哄著玩了一會兒,走時,又送她一塊通透的火玉當見面禮。
火玉產自崑崙山地底深處,常年被巖漿浸潤,戴在身上,只穿單衣置身冰天雪地裡,不會感到寒冷,不會被凍傷。
燭龍笑得合不攏嘴,美滋滋的替女兒收下了。
送走西王母,一回頭,發現諦聽站在家門口,像遊戲裡的守關boss,堵在通往下一關的大門前。
「怎麼?」燭龍把火玉護在懷裡,「這是西西給小風箏的!」
「我還不至於搶小孩子的東西。」諦聽冷哼,「戶籍的問題解決,有了人類的身份,然後呢?別忘了你說過要給小風箏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穩定的條件有哪些,好好想想。」
作不出令我的回答,我就剝奪你養崽的權利!
林築龍胸有成竹:「有了身份,接下來當然要搞搞事業。」
事業是成年人在社會上的立足根本,而事業的成功與否,不僅決定了生活的質量,還直接與社交圈的質量掛鉤。
諦聽有心激他:「用法術?」
林築龍伸出手指,拒絕的晃了晃:「什麼都用法術,那有什麼意思。你周教授能做學問賺錢,我也有我的生財之道。」
「很好。」周教授決定給他加點難度,「醜話先說在前面,我最多收留你們父女三個月。」
「不用那麼久,一個月足夠。」
又過兩天,清晨時分,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周教授家門口。
司機將後座門開啟,一位衣著紳士、杵著柺杖的老者從裡面走出來。
他站定後,仔細將著裝整理了一番,又端肅的看了看面前的別墅,臉上難言激動之情。
緩了片刻,他轉頭吩咐身旁的秘書:「檔案給我,你在外面等著就好。」
秘書不放心:「可是……」
老者擺手:「我要見的那位不喜生人,他對我們盛家不止恩情這麼簡單。此生能見他一面,是我的榮幸,你就不要打擾了。」
秘書不懂,更無解。
老先生都八十多了,早就不過問公司的事,前日下午在家裡接了一通神秘電話,整個人都振奮起來。
當天就決定將集團裡最有價值的商業大樓,連同名下所有股份無償贈與一個叫林築龍的男人!
秘書看過林築龍的資料,家庭學歷都平平無奇,模樣倒是周正,但跟盛家的人一點都不像,而且今年才28歲!
一旦他在相關檔案上簽字,即刻坐擁潑天鉅富,十輩子都不用努力了。
而整件事最詭異的部分在於——進展之順利!
從家族會議到叫來首席律師準備檔案,內鬥得厲害的盛家竟無一人反對。
簡直離奇!
今日此行,老先生作為家族代表前來,用的是司機自己那輛十來萬的車,也不讓保鏢跟著。
問就是保持低調。
這會兒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