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2 頁)
尤其是肢體上的接觸,這讓會讓他抗拒,全身不自在, 甚至會產生噁心厭惡感。
醫學上稱為親密接觸恐懼症。
有個醫生說他在這種病上的評級表現為重度恐懼。
但是現在, 凌晨曦覺得那位醫生在瞎扯,身上的摔傷原本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顏色嚇人了點, 如今卻又有了復燃的趨勢,和之前不同疼痛不一樣,而是像被一群螞蟻爬過,尾骨一陣細密的蘇麻。
他在這種蘇麻下, 內心生無可戀的動了下身子,江淮卻趴了過來, 在他的耳邊低聲說:「哥哥, 你是在走神嗎?」
話說的溫柔無比, 動作就不是那樣了, 像是專門在懲罰他的不專心。
凌晨曦低頭喘/息了一下,此時根本不想說話, 卻被江淮又挑起下巴。
江淮看到凌晨曦眼尾已經一片紅, 眸子裡翻滾起了雲霧, 像是被雨打濕的玫瑰。
不,是比院子裡任何一朵玫瑰都要艷。
這樣的凌晨曦,他還是第一次見。
窗外剛好下起了雨,雨聲急切的敲打著窗戶,而玻璃外的玫瑰正在接收著衝擊,巨大的雨滴砸在身上,花朵搖曳晃動,給人一種快要被折斷的脆弱感。
玫瑰孤立無援,只能依託著風雨。
「哥哥,抓著我。」
凌晨曦眼角帶著淚痕,聽著江淮啞聲說。
「哥哥,看著我。」
……
雲過天晴。
第二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但是凌晨曦不想起床,甚至身子都懶得動一下。
江淮端著一杯牛奶進了臥室,看著凌晨曦的時候,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哥…哥。」
他自責的喊了一聲。
凌晨曦睜開眼,坐起身的時候牽動到了某一點,他身子僵了一下。
江淮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的問:「很很疼嗎?」
凌晨曦臉上表情微妙,半晌才恢復過來,對著江淮搖了搖頭說:「沒事。」
江淮卻還是滿臉自責和擔憂,他皺著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凌晨曦十分疑惑的看著他:「你給誰打電話?」
江淮:「導演。」
凌晨曦警惕起來,皺著眉問:「給導演打電話幹什麼?」
「讓他停工一天,」江淮說,「哥哥今天不適合去工作。」
凌晨曦:「……」
簡直胡鬧!
這樣像什麼話。
江淮又看了過來說:「哥哥你不用擔心,我給導演講好,耽誤的那一天工錢全都算我的!」
這是錢的問題嗎?
凌晨曦顧不上那點微妙的不適點兒,趕緊起身一把將手機奪過來。
哪裡料到這電話已經撥打出去了,導演的聲音已經從對面傳了過來。
「江總?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江淮剛要說話,凌晨曦瞪他一眼,然後對導演說:「導演,是我。」
導演聞言,又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看備註,確定是江淮沒錯。
他試探的問:「小凌?」
「嗯。」凌晨曦說,「江淮剛才打錯了,不好意思,沒別的事情。」
導演這會兒有點方,他看了一眼時間,嗯,清晨六點。
什麼樣的朋友六點就在一起?
難道約的早飯?
導演一時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半晌才啊了一聲,說:「那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凌晨曦聽著導演那聲啊,才反應過來不對來,他方才出聲的時候根本沒想別的,就怕江淮說出讓導演停工一天任性的話來。